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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放心,保管打聽得仔仔細細的。”墨雨拍了胸脯保證。近來探春也不搭賈寶玉的車出去,他肩上的擔子輕了許多,反倒有些不大適應。見這麼久交代下一件任務,自然要好好表現。
侍書在一旁又好氣又好笑:“二姑娘的親事,姑娘這麼落勁兒的做什麼?少不得讓人誤會”
探春解釋道:“你也知道二姐最是軟弱不過,若是那人脾氣溫和倒也罷了,若是平時在家裡作威作福慣了的,嫁過去受了氣,也不知道如何理論的。”
“二姑娘的性子,也實在是太綿軟了些。就是四姑娘,也比她強硬些。”侍書搖頭,“對了,聽說園子裡值夜的婆子比先前放肆了許多,先前不過是眯上一時半刻的眼,或夜裡坐更時三四個人聚在一處,也不過是為著說話熬困。如今竟是漸次地放了膽,開出賭局子,輸贏在三五十吊至幾百吊的都有呢”
探春蹙眉:“哦?怎麼沒聽寶姐姐說過?前些日子,她不是每日入了夜都要乘了軟轎去兜一圈兒的麼?”
“這事兒也是聽墨雨過來說的,那小子訊息最靈通,想來不會假。寶姑娘畢竟是親戚,有些事也不能說。何況如今她家裡頭也要辦喜事,聽說她哥哥聘了個富貴人家。”
“哦,過兩日我見了她,便提點著些。哪怕回了太太,總要好好整治。”探春很重視,“若是賭局子開得大了,難免會生出些事端來。你著人去打聽著,是誰起的頭兒。抓兩個人出來殺雞儆猴,看她們還敢不敢”
侍書笑道:“太太把這一塊兒單交給了寶姑娘,咱們去插手可不大方便吧?”
探春滿不在乎:“不過是私下裡打聽著罷了,到時候心中有數,免得真出了手才措手不及,讓人看了笑話。”
可還不待探春和薛寶釵通聲氣兒,賈母不知從哪裡知道了,叫了林之孝家的去細細地查個清楚。
探春赧然:“原是我懈怠了的,前陣兒聽人說起,想著和寶姐姐說一聲兒,見她這兩日忙得什麼似的,便忘了說,誰成想竟然鬧得這樣大了。”
賈母嘆道:“你們姑娘家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夜間耍了錢便保不住要吃酒,吃了酒便免不得門戶任意開鎖。夜靜人稀的,若是引了奸盜進來,什麼事情作不出來?園子裡又是姑娘們起居,也只幾個媳婦能有點氣力。賊盜倒是小事,若有些旁的事,損了姑娘們的清譽,關係可就不小了。園子裡住著的,除了你們幾個,就有些丫鬟婆子,真有了什麼也應付不來。”
探春笑著答:“是,到底是祖母看得遠,我只覺開賭不好,正想著怎麼治上一治,可沒想著還能引出這麼些事兒。”
“你還小著呢,哪裡禁過這些事”賈母倒並不怪她。一來當初王夫人分派的時候,就把這一塊兒交給了薛寶釵。二來探春這樣一個小姑娘家,也確實想不得這麼遠。
因是賈母親自過問,林之孝家的哪敢不盡心盡力?巴巴地趕去,一番地盤查下來,不過半日功夫,便把事情給查得水落石出。旁者不究,只把那大頭家拿住三個。
一個是林之孝家的兩姨親家,林之孝倒並不循私,也一併給提了上來,只是臉上到底沒有什麼面子,有些訕訕的。另一個是管著廚房的柳家媳婦的親妹子,神情灰敗。這兩個倒也罷了,唯有第三個,竟是迎春的乳母。
林之孝一邊回著話,迎春坐著便很沒意思了起來。
賈母雷厲風行,命人把為首的三個每人打四十個板子,攆出府去不許再用。從者扣了三月的月錢,也各打了二十板子,畢竟法不責眾,揮手叫下去。
旁人倒也罷了,渾不幹自己的事,只是坐著看熱鬧。唯有迎春,因為自己的奶孃跪在堂上,坐不安席,滿臉的尷尬,偏又不敢出言替乳母求情。
探春有些物傷其類,笑著起身求情:“這個媽媽素日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