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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翠墨在,倒能幫著姑娘做些細緻活兒了,可憐我兩個在這上頭都不大得用。”侍書嘆息。
探春用手揉了揉眼睛:“就是翠墨在,也不能叫她做。若是被看出來,就是欺君之罪。反正得了賞賜,我做這個怎麼算也不虧。就當是加班工資好了,算起來有著十幾二十倍呢”
“加什麼……”侍書問。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反正咱們佔了大便宜。”探春支吾了過去。
鴛鴦笑道:“姑娘大約前世是個男子,竟只對詩書感興趣。針線活兒做得雖然不錯,可看著像是受罪一樣。”
侍書介面道:“姑娘感興趣的倒是多的,什麼弄簫吹笛,作畫寫字,再加上擺弄那些小玩意兒,可都不該是女孩子家做的。”
探春把荷包放在燈下端詳了一遍,才滿意地說道:“誰規定那就是男人才能感興趣的?不過,我若是男子,哪能由著他們把我捏圓搓扁,就是不能建功立業,也不會任他們欺負到茜香去。”
侍書看她又打了個呵欠,起身沏了一杯釅茶:“姑娘總是個姑娘,這會子也是該把針線功夫撿起來的,免得到了婆家出乖露醜,可不讓人笑話?”
探春得意:“說起來,遠嫁也並非一無好處,聽說外邦不像我們這樣的講究。茜香倒不知道,但北邊兒的姑娘們從來不用做針線,也跟著男人們似的騎馬射箭,好不痛快唐朝的則天女帝,她的大殿上還有女狀元呢,想來針線上頭比我還不如。只可惜,我沒趕上那時代啊”
說著,嘆了口氣。若真趕上武則天的朝代,憑著自己深厚的功底,也許自己也能去考個狀元,再不濟也能混個榜眼探花的吧?
鴛鴦“撲嗤”一聲笑道:“姑娘也莫羨慕人家,若真到了北邊,日日地受那風沙,姑娘怕是天天要做那個什麼膜了。”
探春大笑:“可不是?所以說,我還算是個有福氣的,還能去南邊兒,山山水水的都養人。不過,海邊風也大,漁民們的面板也不大好。”
眼看著快過二更,侍書便催著收了針線:“姑娘也該歇下了,這荷包明兒再做不遲。前幾日那麼多的空閒功夫,也不見姑娘上勁兒,這會兒卻來臨陣抱佛腳。”
“誰知道他是真格兒的要呢?我只當他是說著玩兒的,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聽說那潞妃和漓昭儀在針線上都是很出挑的。”
鴛鴦抿著唇,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姑娘,我瞧著皇上待姑娘分外的不同,倒不如求了皇上,還能免了離鄉背井的。誰知道那些南夷子們,到時是怎麼想的呢?這還是頭一年請和親,也不知道那裡是個什麼窮山惡水的所在。”
“可惜資訊手段太落後了,而且這茜香國似乎一下子強大起來的,竟是打聽不到什麼訊息。”探春喃喃低語,想著前世學過的地理知識,覺得倒有點像香港海南那一帶。
侍書也憂愁:“什麼訊?咱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得多帶些風鵝肉乾之類,這些東西經放一些。”
探春失笑:“也沒有那麼慘,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是帶去能吃上一年半載的,往後還有幾十年呢放心,那裡的氣候是頂好的,不用怕餓肚子。”
“姑娘怎麼知道?”
探春暗道,那裡不是ya熱帶就是熱帶,旁的不說,水果是極豐沛的。可她也不能說自己學過地理,只得含糊地表示從書上看來的。
侍書知道自家姑娘愛看書,且看得又多又雜,倒也沒有懷疑。
“畢竟不是大國,姑娘若能求了皇上,倒還是求了的好。”鴛鴦還是提醒一句。
探春搖頭:“求皇上的事就別再提了,這事兒……求不得。”
“哦。”鴛鴦和侍書雙雙失望,“那府裡的事?”
“這個我也不求。”侍書搖頭,由著侍書把針線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