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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可以交給律師的環節,這隻雌蟲就不再說一個字了,也不關心法庭上的事,漠然地盯著木質地板。
程素問是他的辯護人,雖然被告人沒有什麼訴求,他也不準備做無罪辯護,但也不希望得到一個過重的判罰‐‐公訴人的主張是流放星空。
流放並沒有被廢除,但是已經幾百年沒有判過了。這個時代身份資訊十分透明,犯罪率極低,激情作案到這個程度的十分罕見。
庭內恆低溫,程素問卻辯出了一額頭的汗。
當事人的情緒十分激動,在案情陳述到&ldo;被告人用一把水果刀刺死了他與當事人的雌子,隨後帶著刀……&rdo;時,突然大吼一聲:&ldo;徐嚴青你是人嗎!&rdo;
整個法庭頓時都譁然了,審判官不得不敲了敲桌子,說:&ldo;請當事人保持冷靜。&rdo;並讓法警維持一下紀律。
之後唸到雌蟲是如何刺傷雄蟲時,那名雄蟲倒是不再說話,卻憤憤地拍了拍椅子扶手。
雌蟲卻彷彿看不見這些動靜似的,動也沒動一下。
程素問是主張雌蟲受到過於嚴重的虐待,衝動之下才殺人,應當從輕判。但是公訴人認為,激情殺人他應該只把目標對準雄蟲,先殺了小孩再去殺大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犯罪。
很快進入質詢環節。
程素問詢問徐嚴青:&ldo;齊遲安曾對你的肉體造成傷害,包括但不限於鞭打、踢打、穿刺、窒息等,你是否同意?&rdo;
雌蟲終於抬起了頭,目光下意識地探尋了一週,最終卻定格在虛空中,他回答:&ldo;是。&rdo;
&ldo;你是否自願?&rdo;公訴律師緊接著追問。
&ldo;……是。&rdo;雌蟲又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回答。
程素問示意打斷:&ldo;我方認為這些傷害客觀上刺激了被告人的精神。&rdo;
他公示了一份資料,徐嚴青住院的病歷單,20年有三百多張,全是各種外傷,其中甚至有孕期的記錄。還有一些圖片,交錯的鞭痕,一大片青紫,左腳踝的蟲紋受到重點照顧,被割開一道極深的口子,燙傷後遲遲不癒合潰爛的傷口,還有一張&ldo;藝術照&rdo;,雌蟲光裸的背上有一隻展翅欲飛的藍鵑,細看卻看得見全是針紮在上面形成的圖案……
在庭外,觀看這場直播的觀眾頓時議論紛紛。連召看了直欲皺眉,他當然看過甚至比這還要下流嚴重的傷勢……但是每一次看,都令他感到身心的不愉快。
&ldo;公訴方對被告方出示的證據有無異議?&rdo;智腦審判官敲了敲小錘。
公訴律師與那位名為齊遲安的當事人交流一番,發言:&ldo;我方無異議。&rdo;
這次輪到公訴律師先開始質詢:&ldo;你是否拿起了客廳桌上的水果刀,進入被害人房間將被害人殺死,又走出被害人房間,欲將當事人殺死,被庭上的證人們所阻止?&rdo;
雌蟲目光一顫,聲音也跟著顫抖:&ldo;……是,我殺了小聞,我要把……遲安也殺了。然後我也死掉,我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rdo;一滴眼淚,緩緩從他的眼睛裡掉出來。
……
公開審判的觀看人數達到峰值後,就一直沒有降下去過,有無數人談論著,徐嚴青,或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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