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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她的語氣太著急,表情也太擔心,肅修言難得沒再跟她置氣,靠在她肩上,被她扶著移動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程惜將椅背放到最低,讓肅修言躺上去,接著就去解他胸前的衣服。
肅修言掙扎著抓住了她的手:「你幹什麼?」
程惜看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不用這麼守身如玉,我先幫你看下傷得怎麼樣。」
肅修言這才鬆開了她的手,抿著唇側過了頭。
程惜小心解開他的領帶和西服,看到那線條優美膚色白皙的胸口,已經被染上了一片青紫的顏色,還有些微微的腫起,忍不住皺了眉。
她說不清楚此刻內心湧上的煩躁和痛恨到底是什麼感覺,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她花了一學期打工賺的工資,剛買了名牌包包,還沒開始用,就被人印上了一個大鞋印子。
有那麼一瞬間,程惜甚至想開車調頭回去,找到那幾個不長眼的黑衣人,把他們揍得腦袋開花。
她小心地在那些青腫的周圍輕按了按,感覺沒骨折的跡象,稍稍送了口氣。
傷處被按著,肅修言倒是一聲沒吭,程惜稍微有些驚訝,他這樣的出身,竟然還挺能忍疼。
程惜抬頭對他說:「沒有骨折,應該只是內臟挫傷。」
她說著,看到肅修言唇邊還殘留著的血跡,沒忍住抬起手,用指腹小心地擦了,吁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看來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帶你去醫院。」
肅修言抿了唇看著她,夜色裡他深黑的眼眸裡有些說不上來的光芒閃了閃,他主動移開了目光:「去東區的醫院,那是神越的產業。」
他說的那家醫院並不近,程惜覺得他能撐到那裡,就點頭答應下來,上車設定了導航。
程惜車技也算熟練,卻從來沒有飆過這麼快的車,她車上還帶了個傷員,需要儘量保持平穩。
三十分鐘的車程被她在不闖紅燈的情況下壓縮到了十幾分鐘,肅修言側頭看著她全神貫注開車的樣子,額頭和鼻尖都因為注意力過度集中而凝上了汗滴。
他看了一陣,就輕聲開口:「程惜。」
程惜怕他有情況,忙分神看了他一眼,應著:「我在,你怎麼了?」
她沒注意到,除了第一次用來確認外,這是肅修言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肅修言微彎了唇角,閉上了眼睛,他覺得有點累,不過更多的,是這種不知為何而起的安心。
程惜用餘光瞥到他合上了眼睛,還有唇邊那帶著幾分安詳意味的笑容,嚇得猛然冒了一頭冷汗,忙喊:「肅修言!肅修言!保持清醒,不要失去意識!」
肅修言閉著眼睛沉默了片刻,輕聲說:「別叫了,我沒那麼嚴重。」
肅修言的情況的確沒有很嚴重,但當程惜把跑車停到了那家醫院的急診室門口,那些人又鬧明白了來人的身份後,場面有點大了。
畢竟像這樣神越在國外的產業,大老闆親自駕臨的機會就不多,更何況大老闆竟然不是來視察的,是被送到了急診室。
程惜看著肅修言被一群醫生護士圍著扶到了移動病床上,他意識還很清楚,甚至還半躺著給自己的助理劉嘉打了個電話。
接下來程惜就幫不上什麼忙了,自家大老闆被送了進來,醫院自然竭盡全力提供最好的醫療服務。
肅修言被推去做各種檢查,程惜就被晾在了等待室裡。
這是家價格昂貴的私人醫院,等待室自然也格外豪華,不僅有真皮沙發躺椅,還有茶點提供。
程惜自然沒有什麼心情吃點心,甚至連水都沒心思喝一口,就坐在沙發上,託著腮整理有些亂糟糟的思路。
於是當劉嘉帶著大批助理和保鏢氣勢洶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