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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晃著手裡的罐裝咖啡搖了搖頭:「我昨天下午睡過了,再說我好奇心太重,不聽你說完,恐怕睡不著。」
肅修言又蹙著眉看了看她,最終還是簡明扼要地開口:「你十歲那年,小學五年級的那年暑假,是不是去了一個學校組織的一個自然夏令營。」
程惜點頭:「這我當然記得,那個夏令營是小學高年級和初中部合辦的,露營實踐的地址,就在距h市幾十公里外的一個森林公園裡,營地旁邊還有個大湖,風景很漂亮。」
肅修言神色複雜地看著她:「聽你對夏令營發生的事隻字不提,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程惜不由笑起來:「怎麼會呢,只不過那個夏令營也沒什麼好說的,我不知道你具體指什麼事情。」
肅修言抿了下唇,也還是有些不情願地開口:「你還記得那次我也在嗎?」
程惜連連點頭:「當然記得,你大少爺得很,我也就集合當天,遠遠看到你在人堆裡冒了個頭。後來的集體活動你都不參加,大家都說你架子特別大。」
肅修言看她的目光更複雜了些:「你沒認出來我就是……」
程惜果斷地搖了搖頭:「我那時候是班長,要幫老師組織活動。再說我們小學部的活動跟初中部本來就是分開的。」
她邊說邊打量肅修言:「再說那兩年裡你長高了不少吧,外貌也有點變化,我認不出來也正常。」
她說著語氣裡就帶了些調侃的意思:「還不是你非要裝神秘,不肯認我。」
肅修言還是又抿了抿唇,最終放棄般地開口:「聽你這麼說的話,那麼你的確是沒有認出來猥褻案件發生的那晚,你救的那個人就是我了。」
他這麼一說,哪怕早有所推測,程惜也還是驚訝地長大了雙眼:「原來那晚那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哥哥真的是……」
她這個形容詞讓肅修言又黑了臉,隔了一陣才咬牙切齒地說:「你可不可以不要隨便給人起這種外號?」
程惜卻笑著去摸他的臉:「原來真的是你啊,我到現在還擔心過那個美人呢,不知道他後來又遇到了什麼事情,有沒有安全脫身。」
那個夜晚程惜當然不會忘記,當肅修言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後,她也有過猜測。
不過她又覺得這有些太巧了,甚至還帶著一些宿命的感覺。
在她小學階段,兩個記憶最深刻,後來也可以說是給她的職業選擇帶來了影響的人,竟然都是肅修言。
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在程惜看來,雖然驚險,但並不算複雜。
「小哥哥」消失後的兩年裡,她逐漸適應了在新學校的生活,重新成為了老師眼中的優秀學生,和同學眼中值得依賴的同伴。
她也曾試圖在學校內找過「小哥哥」,但那時候她畢竟還是年紀小,也確實帶著一些賭氣的心理:是小哥哥先不要她的,那麼就應該是他先來找她,而不是她這麼單方面的貼上去。
於是就在這種帶著些矛盾又帶著些隱約期待的心情中,她漸漸長大了。
她沒有料到的是,十幾歲的孩子,正是外貌和身高發生比較大改變的時候,甚至在進入了變聲期後,那個她自認為閉著眼睛也能聽出來的「小哥哥」的聲音,也會變得不再熟悉。
在那年的夏令營中,她其實遠遠地見過肅修言,也聽到了他和同伴以及老師的對話,但兩個人就這麼擦肩而過,他沒有提起,她也就沒有將他認出來。
那個夏令營的各項活動,其實泛善可陳,無非就是組織孩子們進行一些野營訓練,再進行一些簡單的對抗遊戲。
營地坐落在森林公園中,孩子們住的也是力求貼近自然的帳篷,但周圍卻依然有存放器材和營地工作人員居住的各種小屋,當然醫療室也是必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