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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如今被下放到社會新聞這條路,他要接近政治圈就難了。
這也意味著他利用政客內幕恐嚇、收取保密費用或販售訊息的門路被人關了一半,他想到就嘔。
可耳旁連連的慶祝聲和交談歡呼聲不斷湧來,害他連沉溺在懊惱、憤怒情緒裡的時間都沒有。才回過神,新郎、新娘早在黑街那可笑的領有證書、卻是黑道中人的牧師——駱應亭的證婚下,完成儀式走出來。
宇文律被興高采烈的同伴們硬生生擠出教堂,連氣都沒地方發。
“你們——”
“哇!新娘要丟捧花了!丟捧花——”眾人的喧譁吞沒了他的抗議聲。
不敵這票難得巽凱允許可以放肆慶祝而瘋狂鼓舞的黑街人,宇文律決定先離開再說。
心思一定,他朝眾人擠向新人的反方向,雙手推開一個又一個向自己湧來的人,只想快快回家休息去。
在他只差一步就能跨出柵欄大門的這一秒,後方一陣吆喝和尖呼挑起他的危機意識和防衛本能。
迅速轉身的同時,一個莫名的黑影呈拋物線朝他而來,斜掛天幕的陽光暈開他的視線,教他看不清楚,只知道出手保護自己。
伸手準確截下突襲的物體,待看清後,他恨不得當時是以揮開代替接下。
該死!他竟然接到新娘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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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社。”羅飛羽盯著四層樓高的建築前一張斗大的招牌逐字念道。
新銳社——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她工作的地方了,握緊掛在胸前的Nikon全手動相機,她嚥了咽口水,緊張地想著。看了看這棟四樓高的公寓式建築,很難想像從這裡頭怎麼創造出臺灣本土雜誌第一銷售量的記錄,以及發行量全臺灣排名第二的新銳日報,它看起來一點都不氣派;甚至,看到它會讓人第一個興起的念頭是——這家報社該不會快倒閉了吧?
雖然這樣想自己即將進入的公司很不應該,但是很遺憾的,當她看到新銳社的招牌掛在這裡時,腦子裡閃過的就是這個問題。
站在新銳社前的廣場——或者應該說是座社群小公園才貼切,她看著、看著,不由得發起呆,就這樣頂著太陽,看這家即將成為自己工作地點的建築。
甫從攝影專校畢業的她要馬上找到一份工作實屬不易,尤其是當她只有攝影一項技能,而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屬手上這臺相機的時候。
寄履歷表到新銳社是她鼓起勇氣,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所做最有膽識的行動。
新銳社雖然規模這麼小,但是裡頭可說是人材濟濟:有最專業中立的記者、極佳的攝影師、優秀的管理銷售人材,否則怎麼能躋身臺灣第一大雜誌和第二大發行量報紙。
就憑她一尾小蝦想進新銳社,也許癩蝦蟆吃天鵝肉都比她容易,因為沒有比賽經驗和優秀攝影成績的無名小卒是很難在新銳社立足的。
但是……她真的、真的好想進新銳社。不是因為它福利好,更不是因為它薪水高——呃……它的薪水是真的滿高的,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啦……她心虛地想。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這裡有她想找的人。
羅飛羽拿出放在牛仔褲後口袋的皮夾,裡頭僅剩的兩三百元暫時就當作沒看見吧,皮夾裡有一張煙火綻放的護貝照片,不過,說是護貝照片未免太抬舉它,因為它只是從報紙上剪下來加以護貝儲存而已。
一般報紙上的攝影師都會留下名字,但是新銳社別出心裁允許攝影師用筆名或真名,甚至不登名字都成,而這張照片的攝影師——就是不登名字的怪誕人物。
為了找到他並向他學習有關攝影的技巧,所以她才厚著臉皮寄履歷表到新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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