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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終於,我的母親和父親勸我,說我不能永遠這樣下去,我應該把你帶回紐約,我還可以再回來看的。他們安慰我說,如果海倫還活著,會有人看到她的。最後,我放棄了,不是因為這些保證,而是因為森林本身,陡峭得令人眼花的懸崖峭壁,還有我每每停下搜尋的腳步時包圍我的寂靜。
&ldo;離開前,我請求院長在走廊的盡頭海倫跳崖的地方為她祝福。他做了一次彌撒,讓周圍的修士們圍上來,把一樣又一樣的儀式物品舉向廣袤的天空,我不在乎這些是什麼東西。我的父母親和我站在一起。母親飛快地抹著眼淚,你在我懷裡扭動,我緊緊摟住你。你貼著我的臉頰呼吸,你的小胳臂摟著我的脖子,乖乖地。&rdo;
第七十八章
巴利和我相互對望,眼前是我母親的明信片。它們和我父親的信一樣,戛然而止,沒能幫我搞清楚眼下發生的一切。
&ldo;他去了修道院,&rdo;我說。
&ldo;我們走吧,&rdo;他說。
&ldo;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她不會活著的,&rdo;我說道,喉嚨發緊。
&ldo;是的。&rdo;
&ldo;我爸爸從沒想過‐‐至少在信裡沒提‐‐是不是有人推了她。&rdo;
&ldo;的確沒提到,&rdo;巴利說,重新戴上帽子。
我沉默了一會兒,我本不想說出這些話,但它們自己湧到嘴邊。&ldo;羅西教授說,人自殺,有可能變成一個‐‐變成‐‐&rdo;
&ldo;這個我記得,&rdo;巴利只說這些。
我但願自己沒說過。現在道路蜿蜒而上。&ldo;也許有人開車來,&rdo;他補了一句。
可沒有車,我們越走越快,過了一會兒,我們不再說話,只是喘氣。
我們拐過最後一道彎,走出樹林,修道院的牆讓我吃驚。我們看到了一塊標誌牌‐‐本月修繕,暫不開放。這警告並沒有使我們放慢腳步。
&ldo;來吧,&rdo;巴利說。他拉起我的手。
大門兩邊的牆上已經安裝了腳手架。一輛移動水泥攪拌機擋住了我們的路。
我們小心撥開鐵鏈走了進去,這時,我們聽到一種聲音‐‐吟唱聲,從迴廊另一邊的教堂傳來。門是關上的,可我們明明聽到裡面在做禮拜,伴著不時的沉默。
&ldo;他們都在裡面,&rdo;巴利說。&ldo;也許你爸爸也在。&rdo;
不過我懷疑:&ldo;如果他在這裡,他很可能已經下去‐‐&rdo;我打住,張望著院子。
我和爸爸上次到這裡差不多是兩年前了‐‐我現在知道了,那是我第二次來‐‐我一下子想不起地下室的入口在什麼地方。突然我看見了它的門,似乎在我不知不覺時,它在迴廊附近的牆上敞開了。現在我想起了它周圍的石刻怪獸:獅身鷹首獸和獅子,龍和鳥,還有善惡集於一身的異類,我叫不出它們的名字。
我們躡手躡腳穿過院子,朝地下室走去。開始,到處都很黑,後來,我看到拱頂的盡頭有光在閃爍,我嚇壞了。巴利抓緊我的手,握得我手臂發麻。臺階底下是彎彎的樓梯井,我們拐過我父親說過的最後一個拐角,這裡是原始教堂的正殿,有院長的大石棺。在古老的半圓室裡,有模糊不清的十字架,頭上是低低的拱頂,這是全歐洲僅存的早期羅馬式建築。
不過,我對這些並不在意,因為就在這時,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