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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得話可以抱住我。」傅天河望著道路前方,招呼道,「走嘍!」
體育生的長腿用力一蹬,車子就移動起來,陳詞身形搖晃一下,下意識抬手揪住了傅天河校服下擺。
等到起步穩定之後,陳詞才裝作無事發生地把手收回。
只是他垂下眼,意外發現有個淺紅色的指印留在了傅天河校服上。
陳詞:「…………」
手上的顏料沒擦乾淨嗎?
兩個輪就是比兩條腿更快,五分鐘不到,陳詞就被送到了小區門口。
「到站!」傅天河停下車,扭頭對陳詞笑道,「下午再見。」
傅天河就要走,陳詞把他喊住:「等一下。」
「嗯?」
陳詞指指傅天河校服身後:「你衣服被我弄上顏料了。」
傅天河扭頭再扭頭,他揪著陳詞所指的地方,終於看到了那一小塊淺淺的紅色指印。
「沒事,我自己揪著洗洗就行。」
「不行,這是油畫顏料,用水不好洗的。」陳詞道,「我家有松節油,稍微一擦就能掉,給我吧。」
既然陳詞都這麼說了,傅天河也不再推辭。
他脫掉校服,遞給陳詞,手臂上小豬佩奇的紋身貼再度顯露出來,傅天河頗為不好意思地用手虛虛遮住。
他當時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怎麼買了這種!
陳詞抱著傅天河的校服,對他點頭道:「謝謝。」
「沒事。」傅天河擺擺手,「那我走了。」
「好。」
車輪轉動,夏末的吹動傅天河襯衣下擺,露出一小截腰腹,比經常露在外面的麥色手臂要白一個色號。
目送傅天河的騎車的身影消失在轉角,陳詞朝家走去,懷中的校服上還帶著體育生的體溫。
家裡沒人。
父親加班,弟弟也還沒回來。
陳詞就找了盒自熱食品當作午飯,等待加熱的功夫裡,他拿著陳念最常用來洗衣服的松節油塗抹在傅天河的校服上,搓洗乾淨。
他把衣服晾上,剛坐下來吃了幾口飯,就聽到鑰匙插進門口的聲音。
「我回來了!」陳念高聲道,他笑嘻嘻地蹬掉雙腳鞋子換上拖鞋,看到客廳只有哥哥,就知道爸爸中午應該是不回來了。
「吃了嗎?」陳詞問。
「在食堂裡辦了飯卡吃的。」陳念去衛生間裡刷牙,聞到油料的味道,問,「哥,你洗東西了?」
「嗯,不小心用顏料把同學衣服弄髒了。」陳詞頓了頓,「還用了你半支深鎘紅。」
「啊!那素窩新拆的顏色!」陳念聞言叼著牙刷跑出來,好奇問道,「幹甚麼了?腫麼用辣麼多。」
陳詞就言簡意賅地給他解釋了下放學後遇見的情況。
「什麼玩意,太過分了吧!什麼叫藝術生都有錢啊?知不知道每次買顏料買畫具的時候我的心和錢包都在滴血啊。」
陳念翻了個白眼:「打得好!叫他們以後再也不敢找藝術生的茬!」
陳詞:「你呢?還適應嗎?」
「除惹聽不懂闊之外,還蠻適應的,對惹,鍋你同桌是個特別有意思的銀。」
說起沙弗萊,陳念就來了興趣,他滿嘴牙膏泡沫,說著只有陳詞和他自己才能聽懂的含糊音節。
陳詞:「刷完再來說。」
「唔唔。」陳念跑回去漱口。
陳念嘩嘩漱完口,重新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陳詞旁邊,和他講起沙弗萊。
「我問了他,好像準備的是資訊學競賽,據說是學校老師都指導不了的水平。」陳念頗為羨慕,「有競賽機會,還是外籍,成績又好,去最頂尖的學校完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