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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一眾人符合, 然後屋子裡又瞬時安靜下來。沉默了大概半刻, 有藩王開口道:「不過咱們, 要清誰呢?」
吳王冷哼一聲,「當然是煽動人心, 妄圖動搖國之根本,離間我們與聖人關係的那個人了。」
藩王們的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那個名字:扶清搖。
那邊,好不容易把一段話背下來的吳王偷偷問身邊的厲王, 「那個人是誰來著?」
厲王:……
削藩的聖旨還沒來得及拿出來,那邊吳王就已經集合了藩王逃出京師, 尋到駐紮在外頭的各地藩王士兵們, 領一小隊人偷偷回了藩地, 舉起了「清君側」的大旗。
聖人聽到此事時, 距離他的聖誕已過一月。
聖人痴迷於煉丹, 根本不記得時間過的這麼快。他只覺得自己剛剛把削藩的聖旨擬好, 那邊吳王就領著人造反了。
吳王雖是個莽夫, 但他身邊的厲王卻是個聰明的。
厲王兵不強,馬不壯,地理位置極差, 這幾年一直都依附著吳王生存,儼然已經成為吳王的左膀右臂。
「大膽,大膽,他怎麼敢造反,他怎麼敢造反的!」剛剛吃了仙丹的聖人精神亢奮,對於吳王造反一事非常憤怒,將御書房砸了個稀巴爛。
黎庸衛站在門口,腳邊正滾來一個硯臺。
劉驊也躲到了門邊,生恐被聖人砸死。
黎庸衛等裡頭聖人發洩完了脾氣,才肯進去。
他一邊拱手,一邊道:「陛下,吳王兵強馬壯,又聯合了其餘幾位藩王,此事怕是壓不下去了。」
聖人發了一通脾氣,累得氣喘吁吁,「那你說該如何?當時就不該削藩!不然怎麼會弄到如此地步。」
聖人只想到了削藩帶來的好處,卻不想他太急功近利,直接就把這幾位藩王給逼急了,竟打出清君側的名號來造反。
黎庸衛知道時機已到,他從寬袖內取出一封信箋,「陛下,昨日,吳王有書信送來。只是陛下正在煉丹,故此無人敢擾。」
「書信?拿來給我看看。」
黎庸衛將手中書信呈上來。
聖人開啟一看,面色微變。
黎庸衛道:「陛下,如今只有如此才能平息藩王怒氣了。」
聖人確實沒想到吳王會領著那幾個冒頭的藩王一起造反,雖是打著清君側的名義,但這麼一大群藩王聯合圍攏過來,定遠侯又那麼恰巧在前段日子被他一瓶毒藥給毒死了。
朝中大將無可用之人,唯一可用的傅班若是放出去,誰又來保護他呢?
聖人盯著玉盤裡剛剛煉製出來的仙丹,雙眸瞪大,隱隱顯出殷紅血色。
他馬上就要長生不老了,現在誰都不能打擾他。是了,如果不是扶清搖提出要削藩,藩王們會造反嗎?
聖人越想越覺得是扶清搖的責任。
他喚來劉驊,精神已近癲狂,「去告訴扶清搖,是他自己入昭獄,還是朕請他入昭獄。」
扶清搖見到劉驊的時候非常平靜,他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有這麼一日。
劉驊是與傅班一道來的。
傅班並非第一次來衛國公府,安慶長公主那邊的梅花都是他親手捏出來的,如今還懸在枝椏上。
「走吧。」扶清搖只是說了這兩個字,便隨傅班而去。
劉驊本想刺幾句這位高高在上的衛國公,不想正接觸到傅班陰寒的視線。
劉驊雖在聖人面前得寵,但畢竟比不過傅班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有實權。而事到如今,定遠侯府死的死,走的走,衛國公府眼看著也要散了,眾人都往六皇子這邊靠攏。
唯獨這位錦衣衛指揮使,鐵了心的自己圈了個塊乾淨地兒,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