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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登降下車窗。又過了一分鐘，他探出頭去，開始射擊。

&ldo;該死的盔甲!&rdo;他說，&ldo;我肯定射中了兩次，結果他屁事沒有。&rdo;

&ldo;我真不想殺掉那頭畜生。&rdo;我說，&ldo;不過沒辦法，試試摩根斯坦。&rdo;

&ldo;已經試過好幾次了。&rdo;他扔下空槍，又掏出一把來，&ldo;要麼是我的準頭比我想像的還差勁，要麼傳言是真的：想殺摩根斯坦，你得用一顆銀彈。&rdo;

這次他射殺了六隻狗，但還有大概兩打向我們緊追不捨。

我把自己的槍遞給他一把，他又打死了五隻狗。

&ldo;我要把最後一發子彈留給朱利安。&rdo;他說，&ldo;如果他靠得夠近，就射穿他的頭!&rdo;

對方離我們只有大約五十英尺了，且還在不斷逼近之中。我一腳踩下剎車。有些狗沒能及時停步，可朱利安突然消失了，一片陰影飄過我們的頭頂。

摩根斯坦從車頂一躍而過。

人和馬著地以後，轉身面對我們。我猛地發動引擎，汽車向前衝去。

摩根斯坦優雅地跳開，躲過汽車。從後視鏡上，我發現有兩隻狗已經把擋泥板撕了個粉碎。有幾隻狗橫在路上，還有十五六隻繼續向我們追來。

&ldo;幹得漂亮。&rdo;蘭登說，&ldo;不過幸好它們沒朝輪胎下口。這些畜生大概從沒狩獵過汽車。&rdo;

我把剩下的那把手槍遞給他：&ldo;再多殺幾隻狗。&rdo;

他仔細瞄準，一槍一個，又幹掉了六隻。

現在朱利安已經來到車旁，他的右手握著劍。

我按響喇叭，希望讓摩根斯坦受驚，沒成功。我朝它撞過去，可那匹馬輕而易舉地閃開了。蘭登在座位上蜷低，右手拿槍，用左前臂作支撐，越過我瞄準對方。

&ldo;別開槍。&rdo;我說，&ldo;我準備下車對付他。&rdo;

&ldo;你瘋了!&rdo;他說。我再次踩下剎車。

蘭登還是放下了槍。

車一停，我猛地推開車門跳了出去‐‐而且還光著腳!該死!

我屈身閃過一劍，抓住朱利安的胳膊把他拉下馬來。他用覆蓋著裝甲的左手給了我的腦袋一拳，我痛得要命，眼前像點燃了無數焰火筒。

朱利安頭暈眼花地躺在落馬的地方。我周圍全是狗，它們撲上來咬我，蘭登則使勁兒踢它們。我一把抓起朱利安掉在地上的劍，用劍尖抵住他的喉嚨。

&ldo;叫它們後退!&rdo;我吼道，&ldo;不然把你釘在地上!&rdo;

他尖叫著給狗下了命令，它們退開了。這時蘭登抓住摩根斯坦的韁繩，跟馬較上了勁兒。

&ldo;現在，我親愛的兄弟，你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嗎?&rdo;我問。

冰冷的藍色火焰在他眼中燃燒著，他面無表情地說：&ldo;想殺我就快動手。&rdo;

&ldo;什麼時候殺你得看我高興。&rdo;他完美無瑕的盔甲上沾滿了泥，我頗為享受地看著這一幕，&ldo;在此期間，我想知道，你的命對你來說有多大價值。&rdo;

&ldo;當然是我的一切，還用說嗎?&rdo;

我後退幾步。

&ldo;起來，坐到後座上。&rdo;我命令道。

我拿走他的匕首，他上了車。蘭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用還剩一發子彈的手槍對準朱利安的頭。

&ldo;為什麼不殺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