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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闕谷乃是沈家的基業,傳至如今業已三代。
臨闕穀穀主少有才名,未及弱冠,便獨自一人殺到魔教,斬殺五千人,名震江湖。
此後退隱江湖,不問世事,一心一意的專注練劍。
因此,沈家劍法天下獨絕。《藏劍》一書據說便是落在此處,多少江湖人士為了一睹臨闕谷主舞劍的風姿,不惜千里迢迢趕到臨闕。
少主是個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浪蕩紈絝,最好男色。沈臨闕氣得不行,但對這個兒子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要是因為沈月白與舒子業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浩浩蕩蕩,全京城的唾沫星子差點淹沒了臨闕谷。
試問說人不知舒子業的風光,舒家鼎盛之時可以說是富可敵國,這舒家公子打小就是含著金湯是出生的,出生沒多久舒家便迅速的沒落,沒人知道真相,於是一代紈絝公子從此過上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十六歲那年遇上了沈月白,這兩人是天雷勾動地火。沈臨闕氣不打一處來,吐了口血,也沒能阻止舒子業與沈月白在一塊。沈臨闕一氣之下與沈月白斷了父子關係。
現在的沈月白便是寄居在丞相府。
舒子業當初有多少愛沈月白,便是有多少恨他。
這話要從前說起。
舒子業當年雖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天天不是賭場便是秦樓楚館。他與沈月白便是在那再見的。舒子業天生的耳朵機靈,聽得骰子摔了幾下即刻知道裡頭是大是小。沈月白每日跟著一幫狐朋狗友,次次都輸,屢敗屢戰,然後屢戰屢敗,輸得一敗塗地。但居然也樂得其中。輸給了舒子業,起先舒子業冷笑一聲:&ldo;我看著也不過是個草包,紈絝?還談不上。&rdo;
時日長了,舒子業遂起了憐憫之心,常常讓沈月白贏幾回。
他二人其實師出同門,讀書的時候拜在一個道人門下。那時候沈月白三天兩頭照著舒子業,任是誰任也不能欺負了去。就著這麼著拖拍了兩三年。
舒子業知道自己要死了,便叫人找來了沈月白。
舒子業想大概這是他最後一次見沈月白。
沈月白歪在床上,手裡是當年出師門的那把劍。
&ldo;這個給你,當做是禮物吧。&rdo;
&ldo;為什麼送這個?&rdo;
&ldo;因為,因為,&rdo;理由他也說不上來。
十多年前,舒子業與沈月白初次見面,舒子業個長得高,比沈月白高半個頭,年齡卻比沈月白小半年,只管沈月白叫弟弟。
沈月白正往湯里加菜時,他哥回來了。
&ldo;你去吧,我來。&rdo;像領只小雞仔似的,揪住他後領,向後一拉。
他哥頗為感慨的看了沈月白一眼,這時的沈月白,才滿十歲,虛歲十歲。
沈月白乖巧的走到一旁,端起盤子來替他哥打菜。
沈家是窮的快揭不開鍋了,沒了辦法,這才想著打發沈月白出去,少一雙碗筷,就多一分希望。
沈月白這個人就要隨著這個名姓一同消失了,在明日。
沈月白很明白自己的處境,自個是個便宜貨,上頭有大哥頂著,下頭又有弟弟妹妹,實在是不夠一家子人生活的,他爹的儲蓄。
所以在那老道士來的時候,沈月白很是勤快的跑腿幹活,就為了能跟著老道士走。雖說這樣子有些沒心沒肝,但這不就是現實麼。
道士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鶴髮童顏,手上捻一把白須,他瞧出了沈月白的殷勤勁,便答應收他做徒弟。
這下夫妻兩個可高興壞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哥很是心疼的看著二弟,知道二弟從小聽話懂事,衣服撿老大剩下的穿,鞋子也是老大穿破了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