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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粟裕和胡衛東各指揮了一半，結果還算圓滿，但一般來說將指揮權下放後又突然收回的做法是很傷感情的，也幸虧粟裕度量大，要不然兩人以後可能就要生出嫌隙了。粟裕的另一個優點，是從不諱疾忌醫，而且知錯能改，在聽了胡衛東的分析後，他也認為自己更重視&ldo;消滅敵人&rdo;的思路與紅十五軍現在強敵環伺的處境不合，胡衛東雖然指揮能力一般，但戰略眼光卻比自己更勝一籌，不服不行啊！經過這次戰役，胡衛東與粟裕兩人的配合愈發如魚得水，漸漸成為了一對令任何敵人都感到膽寒的黃金搭檔……

胡衛東的插手不僅僅改變了這次戰鬥本身，還令急吼吼趕來救援的第一軍一頭撞上了鐵板，騰出手來的紅十五軍集中了全部主力十幾萬人對付胡宗南一個軍，實在是輕鬆愉快，這次粟裕終於爽快地打了一場殲滅戰，全軍經過激烈的戰鬥，僅用了不到兩天時間，就徹底瓦解了胡宗南第一軍的抵抗，以傷亡五千餘人的代價，斃俘三萬多人，胡宗南雖在部屬的護送下突圍而出，但看到自己的&ldo;天下第一軍&rdo;如今只剩不足千人，胡宗南忍不住悲從中來，當場痛哭不止。至此紅十五軍已經五戰五捷，累計斃俘敵軍十餘萬人，南京與上海等地的有錢人因為害怕紅軍打來而紛紛外逃，一時間天下震動，老蔣更是心急火燎地逼財政部再次增加軍費的預算，並命令各地加快徵兵的速度，以彌補前線的巨大損失。然而，一連串的勝利過後，胡衛東卻驚訝地發現，紅十五軍的處境反而比開戰前更加危險了……

第五十三章 決 定

俗話說&ldo;殺敵一千，自損八百。&rdo;，紅十五軍消滅了十萬敵軍，自身的傷亡僅有三萬出頭，已經是非常難得了，但造成減員的卻不僅僅是戰鬥，由於在不長的時間內連打五仗，其間更是東部的是就要急行軍，累計行程超過五百里，中間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騰不出來，結果紅十五軍的指戰員們幾乎個個疲憊不堪，不知道的人到部隊裡一看只怕還以為是紅眼病大流行呢，甚至指戰員中累得吐血、以至脫力而死的，也不在少數，加之極度疲勞之下人體的抵抗力大幅度下降，病倒的人數較之平時暴增十倍以上，而這時粟裕居然還想著再打一次大戰，胡衛東也由此發現了他最大的缺陷‐‐不太愛惜士卒（注1），儘管在連勝鼓起的高昂士氣激勵下，廣大指戰員充分發揮了不怕疲勞、連續戰鬥的優良作風，取得了巨大的勝利，但精神終究不能當飯吃，萬一打到關鍵時刻，軍中突然大批指戰員撐不住倒下，那後果就太可怕了，而令胡衛東更加憂心的是，紅十五軍費盡力氣消滅了那麼多之後，卻發現他們的敵人不是減少了，而是增多了……

&ldo;薛嶽、衛立煌、孫連仲，可都不好對付，而且哪個手下都有十萬以上的兵力……再說，他們在抗戰中都有重大貢獻，如果現在將他們打掉了，那豈不是幫了鬼子？&rdo;，胡衛東不禁眉頭深鎖，在之前的戰鬥中他都是先挑那些抗戰中拖累友軍的無能膽怯之將下手，這樣做既容易取勝，也變相為將來的抗戰作出了貢獻，但時間一長胡衛東卻發現，他這麼做等於是幫優勝劣汰了一遍，剩下來的都是能打的將領，至於損失的二十幾萬兵員，對於控制了半個中國的老蔣來說，很快就可以得到補充（老兵的損失是個遺憾，但戰術水平的提高與將領的優勝劣汰足以彌補，歷史上抗戰後期的大部分都重建過幾次，但與日軍作戰的交換比卻反而日益好轉，就足以說明這一點。），因此胡衛東等於是挖坑將自己給埋了……

&ldo;看來，只有離開杭州了，好在最重要的那些物資已經都搬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