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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前躬身施禮,“楊將軍,在下已調任樓煩郡錄事參軍事。”
李淵也呵呵笑道:“柴參軍現在也是我的小婿,原來楊將軍認識。”
難怪柴紹成了李淵的女婿,有這麼一個近水樓臺的原因在裡面,柴紹也和隋朝的絕大部分年輕才俊一樣,也是出身將門世家,他父親柴慎便是楊廣為太子時的東宮右內率,封鉅鹿郡公,是東宮掌軍大將,現任右監門衛大將軍,位高權重,所以李淵才會把自己的三女兒許給柴紹,其實也是一種門閥之間的利益聯姻。
“當年在太子府見過,恭喜李太守得此佳婿。”
這時,李建成也上前給楊元慶施一禮,“參見楊將軍!”
李建成沒有出任官職,他給父親做事,是太守下面的一名佐史,負責樓煩郡的勸學,也算是他父親的私人幕官。
“聽說建成兄已為人父,恭喜!”
李建成去年生了一個兒子,是李家的大事,滿朝文武都傳遍了,蕭皇后還特地派人送去賀禮,連楊元慶在五原郡也聽說了此事。
“也祝願楊將軍早日成婚,早生貴子。”
“呵呵!多謝,多謝!”
眾人寒暄完畢,李淵上前低聲道:“楊將軍,有幾句話,我想私下和將軍說說,可否方便?”
“李使君,請吧!”
楊元慶一擺手,兩人便順著工地道路緩緩而行。
“樓煩郡人口稀少,去年修長城,樓煩郡兩戶抽一丁,出了五萬民夫,最後只有一半多一點回來,元氣大傷,這次聖上又要修封汾陽宮,給樓煩郡下了名額是三萬民夫,這是平均一戶半出一丁,已經是極限了,我很擔心去年修長城的不幸重演,如果是那樣,樓煩郡就完了,楊將軍,我真的希望修汾陽宮能有九成的民夫活下來。”
李淵嘆了口氣,這兩年聖上的規模宏大的工事不斷,最少的也要死三四成,如果這次修汾陽宮再死掉一半民夫,樓煩郡就沒有壯丁了。
楊元慶也在考慮這件事,他在路上聽封德彝仔細說過,修建工事大量死人,一是時間太緊,沒日沒夜,一天要幹十個時辰的苦力活,同時軍隊和官員大肆剋扣糧食,民夫只能吃一頓,飢寒勞累,生病後依然被逼著乾重活,所以勞工死亡情況特別嚴重。
“李使君,時間緊我估計沒有辦法,光修路至少就要耗去一個月時間,然後是上山築宮,兩個月時間我還擔心不夠,只能儘量不克扣糧食,讓民夫吃飽,病了可以休息兩天,這樣估計能有八成人能活下來。”
李淵苦笑一下,民夫的糧食一般是和監工的軍隊一起發放,由軍隊控制,地方上管不了,要不然他就不會來找楊元慶了。
“怎麼,有什麼難處嗎?”楊元慶看見了李淵臉上的苦笑。
“楊將軍,你還記得元胄嗎?”
楊元慶點點頭,他記得,是太府寺卿元壽之弟,曾任右衛大將軍,在仁壽四年和賀若弼一起被殺,為這件事,元氏家族一直視楊元慶為死敵,只是楊元慶受聖眷,元氏家族已經不像從前那樣風光,他們明著不敢有什麼動靜,但暗地裡卻有小動作,如上次夏侯儼調戲裴敏秋,據說和元壽的兩個兒子有關。
“和元胄有什麼關係?”
楊元慶話音剛落,只聽前方傳來一聲暴吼,“竟敢給老子裝病,拖下去砍了,人頭示眾!”
只見前方數十步外出現一名軍官,年約三十四五歲,身材魁梧,眉毛像刷子般粗糙,相貌異常兇狠,正用馬鞭抽打幾名民夫。
李淵嘆了口氣,“就是他,元胄之子元尚應,鷹揚郎將,負責這次修築汾陽宮的監工。”
楊元慶雖然也帶來兩千監工士兵,但實際上他們職責更偏重於監督,監督官員工匠,督促地方官府出錢、出人、出物資,而民夫監工則是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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