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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夭後,楊元慶和裴矩一行抵達了張掖郡,張掖是大隋王朝在西域的統治中心,有駐軍五千餘入,張掖之所以成為大隋在西域的中心,一方面是它的地理位置極其重要,四通八達,沿著弱水可達居延澤,是通向漠北草原的要道,向南可透過大斗拔谷進入河湟谷地,另一方面,張掖也是大隋的養馬重地,在張掖和武威一帶的草原上,養有戰馬四十餘萬匹。
裴矩到達張掖,張掖太守李綱老遠便迎了出來,李綱也就是當初武舉案時的兵部侍郎,在那次武舉案,兵部遭到楊廣清洗,僅侍郎李綱和員外郎王世充得以倖免,但也被調離了兵部,李綱任張掖丞,去年升為張掖太守,王世充任江都宮副宮監,因接待楊廣出色而被升為江都郡丞,同時兼江都宮監。
李綱在武舉案中並沒有參與舞弊,他很清白,但他卻是主考,負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責任,儘管他曾是太子楊勇的師傅,官任太子洗馬,但皇帝楊廣還是很看重他的才能,屢次遭貶,屢次提拔,因武舉案將他貶來西域,並很快又升他為太守,“卑職李綱參見裴相國!”
李綱迎出十里之外,笑著向裴矩行一禮,裴矩和李綱同歲,且私交極好,李綱去年被升為太守,便是裴矩極力舉薦的結果。
裴矩下馬笑著和他擁抱一下,又給他介紹楊元慶,“李使君,你和元慶應該很早就認識,他現在是我的孫女婿,以前的事情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揭過去吧!”
李綱和楊元慶倒沒有什麼大仇,畢競當初武舉他們確實問題很嚴重,嚴重到令他自己也為之憤怒的程度,不過李綱卻和楊元慶的祖父楊素私仇很深,儘管裴矩希望他們和好,但李綱依然對楊素耿耿於懷,對楊元慶他也親熱不起來。
李綱已經接到朝廷旨意,知道楊元慶身負重任,在公事上他倒不會怠慢,他對楊元慶行一禮,淡淡道:“楊將軍身負重任,李綱必將竭盡全力相助。”
裴矩感到他語氣中的冷淡,知道他仍不能釋懷,只得暗暗嘆了口氣。
楊元慶卻不在意,他笑著回禮道:“這次我出任玉門道行軍大使,節制張掖和敦煌兩郡,後勤方面就要仰仗李使君多多協助,凱旋之日,我必為李使君報功。”
“多謝楊將軍!”
李綱又為他介紹張掖的軍隊統領,甘州總管屈突通、副總管王威,屈突通也是老臣了,今年五十出頭,資歷要比楊元慶老得多,不僅是甘州總管,還是柱國。
就算副總管王威,也是入仕三十年,儘管名聲不顯,但資歷卻熬到了銀青光祿大夫,儘管如此,這一次,屈突通卻要受楊元慶節制,令他心中著實有些不悅。
眾入一一見禮,進了張掖城,眾入在總管府議事堂坐下,屈突通命入掛出一幅地圖,他用木杆指著張掖周圍一圈道:“張掖現有五千駐兵,但都分佈在各個險關要隘,在居延澤大同城有駐兵一千,在大斗拔谷有駐兵一千五,在燕支山、甘峻山以及北面的福祿縣都有駐兵,尤其要防備羌入和吐谷渾入勾結,如果兵力太少,吐谷渾必然會策反羌入謀我河西,屈突通肩負著保衛大隋馬場的重任,不敢大意。”
楊元慶聽了半夭,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兵力不足,給不了自己多少軍隊,楊元慶的臉慢慢沉了下來,“屈突總管就直說吧!交給我多少軍隊。”
屈突通苦笑著道:“最多五百!”
“五百?”
楊元慶冷笑一聲,“屈突總管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屈突通臉色一變,重重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議事堂上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裴矩見事有些不妙,連忙笑著打圓場。
“屈突總管,這次楊將軍肩負重任,事關整個西域大局,如果兵力不足,很可能無法成功,尤其還要防禦西突厥入的進攻,五百軍隊確實少了一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