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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京城日近,想到回去後衛衍又要被別人分去時間分去心神,哪怕僅僅是手指甲那麼一丁點,他也極其不舒服,忍不住又重重嘆了口氣。
&ldo;陛下怎麼了?是不是腳痛?&rdo;懷中人似乎被他的嘆氣聲驚醒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問了一句。
帳中雖然置有火盆,不過天氣寒冷,再加上衛衍冬日畏寒,就算躺下時老老實實在他身側,等睡著了就會循著熱源纏上來,此時他手腳俱靠在他身上,整個人幾乎是窩在他的懷裡,連腦袋都貼在了他的胸口。
景驪欣喜他睡著了還唸叨著他的腳,不過語氣中並沒有表現出來,更顧念著他這幾日忙前忙後也很辛苦,不忍打擾他的睡眠,聽到他的問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揉了揉他的腦袋,低聲說道:&ldo;不是,你好好躺著不要亂動,朕馬上就睡。&rdo;
衛衍聽到皇帝的話只是&ldo;唔&rdo;了一聲,當時並沒有發覺異常,等過了一回兒整個人才清醒過來。側耳細聽,皇帝的呼吸聲雖然放得很輕,卻有些刻意,非熟睡時自然而然發出的那種柔和。
他想不通既然不是腳痛大半夜的皇帝為何不睡。想了一想,心思一動,想到了別的地方。
&ldo;陛下是不是要……臣不礙事的。&rdo;
雖然他的聲音比蚊子還要輕,後面幾個詞還有些含糊不清,不過冬日的蚊子嗡嗡聲也是夠突兀的。景驪乍聽之下愣了一下,復而失笑起來。
&ldo;別說傻話,你明日還要騎馬。&rdo;
若在平時,衛衍說這種話,他半分遲疑都不會有,直接就會將他撲倒抽筋剝皮吃幹抹淨。但是如今是在趕路途中,日日都要騎馬,他只能忍了下來。畢竟以男子之身承受歡愛,身體的負累比較大,實在不宜在車馬奔波之時進行。
若現在真要了他,明日恐怕真的要換車輿才行。不是給他坐,而是要給衛衍坐。
&ldo;臣……&rdo;衛衍不死心,似乎還想說點什麼。
&ldo;噓……&rdo;景驪將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他從不是信男善女,一向信奉欠債還錢,衛衍這段時日欠他的債自然需要一筆筆討還,不過不需要急在一時,反正他們還有一個漫長的年休可以用來慢慢清帳。
年關將近,家學裡面早就休學,而且年前府中事多,衛敏文這幾日便一直待在永寧侯府沒有去老侯爺老夫人那邊。
十二月二十三那日,衛敏文收到了他父親派人送來的家書。說他們大概在十二月二十六那日可以回到京城。
收到這封信後,衛敏文特地去他父親住的主院仔細逛了一圈,主臥書房客廳偏房耳房暖閣等等甚至連茅廁都沒有放過,從樹木修剪花糙擺放,裡面的傢俱擺設桌椅床幔窗紗等等統統都檢查了一遍,最後還用手摸了下棉被是否夠厚實。
雖然他那父親在這府邸大概每月能住兩三天,一年住上一個月也就了不起了,不過所有的一切必須是最好的,否則某個人恐怕就會要頒下諭旨來找人麻煩。
衛敏文曾經收到過這樣的諭旨,當時就氣炸。他是永寧侯世子,是永寧侯的兒子,而不是這永寧侯府的總管家,也不是永寧侯的貼身奴僕,為什麼會收到這種內容的諭旨?而且,在那張諭旨上,竟然會細緻地羅列了他父親生活中需要用到的種種物事,不厭其煩地反覆強調種種注意事項,讓衛敏文當場就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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