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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梅廿九來了,莫墨趨前,恭謹問那男子,道:“爺,吉時已到,可以拜堂了。”
那男子看著蒙著蓋頭的梅廿九,上下打量著她如小楊柳般抽了條的曼妙身姿,他的眼裡有著錯綜複雜的光芒,竟似沒有聽見莫墨的話。
莫墨又催促了一遍,他才反應了過來,微微頷首示意儀式可以開始。
於是,莫墨為他們主持了拜堂儀式。
琉璃在一旁,偷眼看著那個梅廿九的恩客,那人的側面很英俊,琉璃在心裡暗自為梅廿九慶幸,至少那個男子並不是個平日裡常見的那種猥瑣的腦滿腸肥的客人。
但琉璃偷看過幾眼恩客後便垂下頭來不敢多看,那男人的身上天生有著一種威嚴冷冽的感覺,讓人不敢直視著他的眼睛。
拜過天地、拜過高堂後便是夫妻對拜了。
梅廿九從喜帕下望見了恩客的一雙穿著軟靴的腳。
多年以後她對當時自己不敢掀起蓋頭看那個人是誰一直耿耿於懷。她那樣和他,即使只是一個虛假的儀式,卻也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吧?
而她,卻一直不知道他是誰!
她盯著面前恩客的那雙腳,不覺間已是淚眼朦朧。
她多麼希望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多年前那個向她宣告“她是他的”那個霸道的男人。
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完全是在痴心妄想。
也許,如今的他早也娶妻生子了吧?
只餘下她孤單一個人,在這聲色犬馬的煙花柳巷裡苟且偷生,受盡屈辱。
梅廿九木然地由著琉璃牽引著她完成了動作,莫墨看著他們,笑眯眯道:“禮成!”
直到此時,莫墨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於是梅廿九被送回了洞房等待恩客為她開苞。
梅廿九坐在錦榻上,心跳加速,各種紛雜的感情湧上心頭,讓她無語凝咽。
正自傷心與恐慌中,梅廿九突聽得屋裡響起了腳步聲。接著她的蓋頭被掀掉了,梅廿九抬眼一看,竟是莫墨莫嬤嬤。
還未等梅廿九出聲,莫墨已從懷中掏出一條錦帕,將它矇住了梅廿九的眼睛。
見梅廿九在掙扎,莫墨低聲道:“孩子,你就受點委屈,忍忍吧,是客人這麼吩咐的,嬤嬤也只好照做了……”說著,用利落的手法將錦帕在梅廿九的腦後打了個結。
“不,嬤嬤,不,不要——”梅廿九的眼前一片漆黑,她驚慌地伸出手四處摸索,想扯住莫墨,但莫墨早已經退出了房門。
梅廿九一邊又慌又怕地向前摸索,一邊低聲嗚咽著說:“莫嬤嬤,不要丟下我,我,我好怕……”
她摸索著,摸到了面前一具溫熱的軀體。
梅廿九哭泣著抱住了這個身體,將臉埋進那個人的懷中,傷心的話語一點點地從那人的懷裡溢位,“嬤嬤,求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那人巍然立著不動,任由她在懷中哭泣。
半晌,梅廿九突然覺察到了什麼,她從那人的懷抱裡驀地抬起頭來,倒退了幾步,隔著錦帕顫聲問道:“你,你不是莫嬤嬤,你,你是誰?!”
那人沒有說話,梅廿九開始扯動著蒙在自己眼上的錦帕,想將其扯下來,但不知莫墨用了結法,那錦帕竟然結實得扯不下來。
梅廿九更加恐慌,她顫抖著朝著那人的方向低聲喝道:“你,你說話!再不吭聲的話,我,我就喊人啦!”
雖是如此問道,但她心裡已然明瞭,此刻出現在這屋子裡,站在她面前的,不會有誰,只能是那個神秘的恩客。
但恩客依舊一言不發。
梅廿九聽著他的腳步聲走到桌前,似乎在倒酒。
只片刻恩客便回來,走到梅廿九的身邊,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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