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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賀見真故作輕鬆地舒一口氣。
快遞員顯得很緊張:「警察是不是已經盯上我了?你趕緊說,怎麼辦呀?」
「你別慌,」賀見真先給他打鎮定劑:「反正曹雋死了,死人沒法說話,實在不行咱們就全都推到他頭上,反正先保住自己。只要警察沒有證據,不能拿你怎麼樣的。」
「那萬一他們找上我,我該怎麼說?」
「你記住,你就一口咬定什麼也不知道,如果他們提錢的事情,你就說那是曹雋騙你,你以為這只是你們朋友之間幫個忙。明白嗎?你只負責送快遞,其他什麼事也沒幹過。」為了讓這個壞人演得更有說服力,賀見真掛電話前還威脅了他兩句:「今天咱們倆談的事你也別想捅到警察那裡去,要不然我弄死你,比弄死曹雋更簡單!」
先講理後恐嚇的招數,應付一個沒文化,見識不夠的小快遞員來說綽綽有餘。可憐的小夥子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哭喪似的掛了電話,渾然不知剛剛說的每一個字都已經進入了刑警的記錄本。
賀見真配合到位,也獲得了刑警的表揚。
「辛苦了,這樣一來,我們又得到了不少資訊。」刑警總結道:「首先,可以確認的是,真實存在這麼一個幕後兇手,透過快遞員與曹雋取得聯絡,共謀墜機計劃。快遞員的話就是證詞。其次,之前我們認為,曹雋可能是被兇手利用來破壞飛機、製造謀殺的棋子。現在看來,曹本人其實也是整個謀殺案件的策劃之一,他主動地參與了計劃的全過程,包括聯絡快遞員,製造一個與兇手隱蔽溝通的渠道。這個老王八蛋一點也不可憐。」
賀見真好笑道:「竟然選了以快遞寄件的方式聯絡,怎麼想出來的?快遞的時效性怎麼可能比得上電話、郵件、資訊,要是臨時出了簍子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我估計這個幕後兇手也是個年紀大的,不然一定不能同意這個法子。」
「其實也避免了資訊線上上流通,是個隱蔽性比較強的做法。」
「那現在只要找到這個『陳太丘』是誰,就能抓到兇手了。」
刑警認為:「『陳太丘』應該是個化名,更類似於暗號。兇手不會蠢到用真名做這種事。」
「我也不記得公司有人叫這個名字。」
「這是個很具體的名字,不像隨便起用的化名。」
「什麼意思?」
刑警分析:「名字,是有意義的,特殊的名字對人來說可以有非常大的意義。一般人起名字,要麼是包含了美好的寓意和祝福,比如父母為孩子起名字,我們給寵物起名字;要麼是引經據典,傳達一種自己的理念和信念,比如給有意義的物品、產業、自然風景取名字。先不論『陳』這個姓氏,可能是隨手拈來的,但『太丘』這個名字,很少見,不是那種遍地能看到的名字,像是個地名,又像是個帶有古意的人名,兇手選了它,可能是它含有對兇手來說非凡的意義。」
「快遞員對兇手瞭解的資訊也不多,要從這點著手恐怕很難。」賀見真皺著眉。
刑警嘆了口氣。僅僅有「陳太丘」這三個字遠遠不夠。
賀見真改變思路:「寄件地址呢?可不可以從寄件地址來縮小篩選人群的範圍?」
刑警迅速將快遞員的收件目錄調出來,篩選出與『陳太丘』的收寄資訊。
「有了!寄件地址寫的都是福臨江畔,沒有具體的樓號和房間。」
「福林江畔?」賀見真知道這個樓盤:「那個小區好大的,三期加在一起可能有三、四千戶吧。」
刑警也知道:「貴公司有人住在福林江畔嗎?」
「那得查一查。我記不清了。高管可能沒有幾個住在那裡,不是什麼高檔小區,離公司也遠。但是他們有沒有房產在那裡就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