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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捋一捋鬍子,道:&ldo;夫人脈象與滑脈萬分相似,定是有喜了,大概是有孕初期,夫人自個兒還不知曉罷。&rdo;
呃,莫非他就是江湖中傳聞已久的‐‐擅長把生龍活虎之人治成半死不活,把半死不活之人治成迴天乏力,把迴天乏力之人送入棺木的‐‐江湖郎中。
&ldo;夫人,把藥喝了罷。&rdo;蕭副將把藥端到我面前。
我只得問:&ldo;這什麼藥?&rdo;
郎中道:&ldo;安胎藥。&rdo;
安你娘個胎,你娘當年就不應該安胎,生你下來為害人間。
但我沒有罵出來,我現在的身份是將軍夫人,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將軍府的榮譽。於是我苦口婆心地解釋道:&ldo;我真沒懷孕。&rdo;
郎中露出被侮辱了的表情,道:&ldo;夫人,你這是在懷疑老夫的醫術了?&rdo;
醫術?倘若你有的話。
我還是陪笑道:&ldo;非也非也,我是因為連日勞累,加上腳傷才暈倒的,不是有孕。&rdo;
郎中斬釘截鐵道:&ldo;不可能,脈象不會騙人。&rdo;
脈你個死人郎中像,老孃黃花大閨女一枚,你倒是告訴我怎麼懷孕?難不成我在路上不小心踩了巨人的腳印?
幸好是蕭副將是個聰明的娃,他放下藥,問道:&ldo;夫人的腳何時受傷的,給大夫看看罷?&rdo;
我道:&ldo;幾日前了,靴子脫不下。&rdo;
蕭副將找來一把剪子,剪開我的靴子。
這腳腫得十分面目可憎,我瞬間有股不想承認這是我的腳的衝動。
郎中在旁捋著鬍子嘖嘖稱奇,&ldo;這都趕上祭神的神豬腳了。&rdo;
礙於這方圓十里內就他一大夫,我不便殺掉他,於是隻得忍著,還得容許他往我腳上糊噁心的膏藥。
為了養好我的腳傷,蕭副將強迫我在驛站內歇了兩日,今日已是第三日,我實在是耐不住了,在心裡斟酌好了說服他的語句,便對著門外喚道:&ldo;蕭副將?&rdo;
蕭副將匆匆忙忙地進門,走至離床五步之遙處,立住不動,問:&ldo;夫人有何吩咐?&rdo;
我笑道:&ldo;我的腳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你打點一下,我們下午上路罷。&rdo;
蕭副將偏頭望了望我的腳,道:&ldo;似乎還腫著。&rdo;
我搖搖頭道:&ldo;非也,那是我的肉,你看我嬌生慣養的,當然身嬌肉多。&rdo;
為了說服他,我還故作輕鬆地晃動了幾下腳,道:&ldo;瞧,這不好好的。&rdo;
蕭副將面無表情地望著我,食指與拇指一彈,一顆小石子飛射而出,打在我的腳踝上,力道不輕不重,卻足夠疼得我想叫娘。
蕭副將搖著頭道:&ldo;夫人,依末將看,你這腳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全的。&rdo;
我發誓,他眼神清澈得可見底,語氣真摯得可感天動地。
於是我也只能以不知者無罪勸慰自己原諒他,不過,為什麼他與範天涵都能信手拈來石子彈?難不成這是軍事訓練的一種?
我忍著疼痛問道:&ldo;你為甚隨身攜帶石子?&rdo;
他撓撓腦袋笑,道:&ldo;我剛剛覺得馬靴裡硌得慌,正脫靴倒石子,就聽見你叫我,我沒來得及丟石子就匆匆進來了。&rdo;
崩潰。
我試圖與他講理:&ldo;蕭副將,我的腳傷真的不礙事了,再說,騎馬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