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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屈地撫著耳垂，道：&ldo;你說便是了嘛。&rdo;

他道：&ldo;我初次見你在那條巷子裡，你蹲著哄一個小姑娘，很善良的模樣。&rdo;

我點頭道：&ldo;你當時是否覺得我忒慈愛，忒有你孃的味道。&rdo;

他瞪我一眼道：&ldo;你是要聽故事還是要讓我報恩？&rdo;

我攤手笑：&ldo;聽故事聽故事。&rdo;

範天涵道，他爹孃一直以來都認為他們家虧欠了蕭子云，他們決定報恩的方式就是讓範天涵中了狀元後取蕭子云為妻，一世人相濡以沫。

我聽到這裡心裡忒感慨，他們一家人真的很知恩圖報。

範天涵又道，他不願娶蕭子云，他一直都知道她心術不正，他見過她背地裡拿針紮下人的手指，拿棍子打下人的腳底，威脅下人若是敢講出去就殺了他們。而且她習武，在他還在唸四書五經玩彈弓踢蹴鞠時就見過她在黑夜裡輕輕一躍翻過了牆，見過她小小的手咔嚓一下把一條狗的腦袋擰下來。所以他也開始習武，他必須要比她強，而且必須要還了欠她的那份恩，然後把這個人遠遠的剔除出他的人生，但在那之前，他什麼都順著她。

他還道，他查出蕭子云與我師傅的關係時，就上我家提了親，後來又後悔了，生怕弄走一個蕭子云，來了一個更陰損的，於是便挑了個月黑風高的夜裡混進王府，發現我竟是那個元宵夜的小姑娘，便覺得十分有緣。然後又恰好遇到我在屋頂下不來，又覺得十分有趣。既有緣又有趣，那麼成親就成親罷。

我撓了撓腦袋問道：&ldo;莫非那晚救我下去的家丁是你？&rdo;

他點頭，我嘆一口氣轉身環住他的腰，想我當初還心心念念想著要報答他搭救我下房之情，不得不感嘆，我們還真是與報恩這一明德尚行很有緣。

人生就這樣，兜兜轉轉，轉轉兜兜，兜暈了轉傻了，就在一起了。

範天涵道：&ldo;為了娶你，我與爹孃鬧了一場，便自立了門戶，而蕭子云以照顧我的名義提出跟我一起住，我是不放心她與我爹孃一起，而我爹孃是還對我倆報有希望。&rdo;

哎，他今日把所有的事和盤托出，我也總算是撥開雲霧見月明。呀！月明，明月，我忽地想起也不知姜溱昨日怎樣了，於是掙開範天涵的懷抱，拍了拍他的頰，道：&ldo;我都明瞭，從今以後我不說你娶我僅是為了報仇就是，但我起初嫁你確確僅是為了行走江湖，你別與我計較才是。還有，我現兒有一要緊事，我先去處理一下。&rdo;

說罷要走，他拉了我一拉，道：&ldo;姜溱在前庭曬藥材。&rdo;

我有股被窺破心思的惱羞，道：&ldo;你可別以為我是，我是……哎，我是去找她學點藥石之道的。&rdo;

範天涵盈著笑意，&ldo;我什麼都沒以為，只盼夫人別再把為夫的拱手讓人就是。&rdo;

娘親的，屁點大的事要消遣我到何時！

我果然在前庭找到了正在曬藥材的姜溱，她很專注認真的樣子，只是眼兒有點腫，想是哭過了，範天涵真是造孽。

我踱到她身邊，輕聲咳了一下道：&ldo;秦大夫。&rdo;

她轉頭與我對視，眼波流轉間顧盼生姿，我咽一咽口水，此等絕色，真是足以傾倒眾生。視線越過她，我又見著了蕭副將在一根柱子後面探頭探腦，哎，此等絕色，真是誤人子弟。

姜溱放下手裡的曬藥的大篩子，對我悽然一笑道：&ldo;將軍言其沒有納妾的打算，是姜溱福薄，與夫人無姐妹之緣，只願夫人莫要太傷心。&rdo;

我準備了一肚子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