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2/3 頁)

ldo;不多不少，八日。&rdo;

範天涵興味道：&ldo;你倒是記得很清楚。&rdo;

我沉默不語，這度日如年的，能不清楚麼？

他又道：&ldo;我明日與你回趟孃家罷？&rdo;

我不解道：&ldo;為何要回孃家？你欲休了我麼？&rdo;

他嘆息道：&ldo;你聽起來倒很是雀躍？&rdo;

我伸手撫平臉上的笑痕，正色道：&ldo;誤會誤會，我心下淒婉得很。&rdo;

他搬把椅子坐下，側著頭與我說話：&ldo;清淺，明兒我們是回去省親，你好好想想你爹和姨娘們平日裡喜好些什麼，好讓李總管打點打點。&rdo;

這簡單得很的問題竟使得我一時不知如何啟齒，我有九個姨娘，我常常混淆她們各自的喜好，至於我爹，他的喜好我倒是清楚得很‐‐女人。

範天涵輕輕拉我垂在肩上的髮辮，道：&ldo;這你也好賣關子？&rdo;

我奪回我的髮辮，天地良心，我哪是在賣關子？

最終是寶兒替我解的圍，她道：&ldo;老爺好美食，夫人們好金飾玉飾等女人家的東西。&rdo;

我失望地朝寶兒瞟了一瞟，我爹好美食？我當了他十八年的女兒，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說。誰都知道王賴子年少時吃慣了糟糠之食，富貴後落下個毛病，太矜貴的食物吃不得，吃多少嘔多少。

寶兒被我一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忙道：&ldo;呃，是小姐好美食，老爺好、好色、色彩繽紛之物。&rdo;

她這番話的逗點逗得我樂不可支，捂著肚子笑個沒完，最終範天涵不得不點了我的穴以阻止我把腸子笑到打結。

傍晚時分李總管送來一堆禮物讓我過目，從魚翅燕窩到金銀珠寶，應有盡有。在這之前我一直懷疑範天涵娶我是覬覦我的嫁妝，再加上狀元府小得可以，所以我一度覺得我得學會當個勤儉持家的賢妻良母，以免成為貧賤夫妻百事哀的典範，想來是我多慮了。

晚膳時範天涵與蕭子云皆沒出席，我乾脆就招呼寶兒一起坐下來吃，寶兒最近日子過得挺是坎坷的，由於狀元府裡規定下人不能與主子同起同坐，故她不能與我同桌吃飯，這常常就意味著她不能吃掉我的一半飯，也就意味著她常常吃不飽。

吃到一半，範天涵又忽地現身了，這次輪到把寶兒噎得死去活來。

我拍著寶兒的背，對範天涵抱怨道：&ldo;你這神出鬼沒的毛病改改罷。&rdo;

寶兒手忙腳亂地要起身讓位，我硬是按下她道：&ldo;坐著坐著，你瞧瞧你，都瘦成付什麼模樣了，還不好好坐著吃飯。&rdo;

語畢，我望著寶兒的油頭大耳一陣心虛，忙掉轉視線望著範天涵，道：&ldo;你要一起用膳嗎？&rdo;

範天涵的神情似乎還在揣摩著寶兒究竟哪裡瘦了，聞言便隨口道：&ldo;我喝口湯便好。&rdo;

我端著一個空碗要給他舀湯，他卻伸過手來端起我擱在手邊的湯碗，喝了兩口便皺眉道：&ldo;這湯不合我口味，不用盛了。&rdo;

我聽而不聞地舀了一碗湯，挪開他剛剛喝過的碗擱在一邊，端著新舀的湯喝。

他怔了一怔，臉上一陣難看，忽地湊上來，吸了一吸我的嘴。

這這這……

我神遊太虛回來，眼前只剩了寶兒捂著嘴嗤嗤地笑，我下意識地抿了抿嘴道：&ldo;寶、寶兒，他……&rdo;

寶兒促狹道：&ldo;姑爺等不到你回神便被李總管請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