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丁副市長被蠢貨氣到暴走(第1/2 頁)
如果說韓東海是一座高山,那韓思瑤便只是高山下的一棵小草。 小草從萌齡之年便開始仰望高山,足足仰望了20多年,終究還是無法理解山顛上的風雲為何而動、又為何而靜。 “動不動就搬王炸大殺四方!” 韓思瑤對老爺子說的這句話很不贊成,也無法理解這句話的邏輯。 在韓思瑤看來: 你是省長,是封疆大吏,是王炸!那又怎樣?誰規定省長只能管省裡的大事,不能管村裡的小事? 古人說千尺高臺,起於壘土! 如果沒有無數默默無聞的基層小幹部在下面支撐著,你省長也不過是座空中樓閣,憑什麼說基層人的事就是芝麻大點的事? 韓思瑤很想據理力爭,不料重撥電話竟被拒接。 接著再打。 老爺子便直接關了機,根本就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頃刻間。 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像決了堤的洪水般把韓思瑤推向了絕望的深淵,連帶著她的自尊心也一起被淹沒。 韓東海! 這個人可是她的爺爺啊,雖然不是直系親爺爺,可她從小被韓東海帶在身邊當親孫女撫養,也算是疼愛有加。 現在這是怎麼了? 求他這麼點事,他為什麼見死不救? 韓思瑤越想越委屈,抑制不住的眼淚在眸子裡蠢蠢欲動。 眼看那淚珠即將掉下來。 忽然想起陳長安曾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流眼淚能解決問題,那流血、流汗便毫無意義!” 韓思瑤又默默告訴自己要堅強一點,把眼淚抹得不留半點痕跡。 她很慶幸,在自己尚帶青澀的年紀遇到了陳長安,而陳長安也樂於把她小傻瓜一樣耐心引導,教會了她不少東西。 她仔細分析了一下。 現在王炸雖然指望不上,但自己手上也不是真的一無所有,澗溪村的那些村民就是自己手上的牌。 牌雖小,玩好了照樣可以力挽狂瀾,殺出一條血路。 為此,她決定先回村等訊息。 如果陳長安最終沒事,那皆大歡喜!倘若陳長安被免職,那她就帶著全村百姓去市政府聯名申訴,為陳長安討個說法! 儘管這一步很危險,搞不好會搭上她自己的政治前途。 但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 在她看來,如果這是一個替老百姓謀福祉都不得善終的舞臺,這樣的舞臺不要也罷,我自去留肝膽兩崑崙! “韓思瑤,這次你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 在回村之前,韓思瑤先洗了一把臉,默默地鼓勵著鏡中的自己。 回澗溪村的路上。 有一輛帕薩特與韓思瑤駕駛的紅色雷克薩斯擦肩而過,不過,滿腦子都是陳長安的韓思瑤,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駕駛帕薩特的人是雙林鎮的鎮長許叢林。 許叢林一路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也是鬱悶不已。 為了一個陳長安,韓思瑤今天在鎮政府不顧個人形象,不僅當場罵他是個卑鄙小人,甚至連市紀委的劉組長都不放在眼裡。 這令他不得不懷疑: 韓思瑤跟陳長安的關係,可能不再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媽的,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許叢林越想越氣,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市政府大樓。 還有半年左右的時間,呂州市政府就要進行換屆選舉。 為了拿下市長一職。 最近丁永春做事也低調了許多,很多事都是放權讓下面的人去做,儘可能地凝聚向心力。 丁永春的主要競爭對手,是市委的專職副書記楊敬林。 楊敬林到呂州任職的時間雖然僅有三年,但楊敬林是從省廳空降下來的,在副廳級的位置上待得比較久,有能力有資歷,在黨內的地位也高一點。 丁永春現在唯一的優勢在於,他是從鄉鎮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在呂州深耕幾十年,根系四通八達。 聽到敲門聲,丁永春喊了聲進來。 見來人是許叢林,丁永春已經料到了是什麼事,他提醒許叢林:“你們鎮上那點事,用不著反覆跑來跟我請示,自己拿主意。” 說完又低下頭籤公文。 許叢林也是不知進退,愣是湊上前彙報:“老大,陳長安……” “啪!” 丁永春突然把手中籤字筆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一股憤怒的氣息在辦公室裡瀰漫開來,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許叢林噤若寒蟬,嚇得連頭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