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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黑衣人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脾氣並不算暴躁。
“你,你不要亂來啊!”桑辰堪堪回過神來,抖著嗓子勸道,“子曰……”
“閉嘴!”
“閉嘴!”
冉顏和黑衣人異口同聲的壓低聲音斥道。
冉顏暗暗翻個白眼,黑衣人都已經要求安靜,這個二貨居然在這個時候往劍鋒上撞。萬一激怒了他,殺了這該死的兔子倒也罷了,若是他把自己也給殺了,豈不是很冤?
黑衣人似乎覺得冉顏還算識相,或者怕她耍詭計,便湊近她耳邊道,“不要耍心思,即便我現在受了重傷,殺光區區一隊人馬還不在話下,你若配合點,待過了這個林子我便離開,絕不會傷你們毫髮。”
相距咫尺,冉顏能感受到他吐息的溫熱,還有略重的喘息聲,一時間,情形有些曖昧。
桑辰見狀,有些紅了眼,“君子不能事情凌弱、趁人之危,你不可輕薄娘子!”
嗖!寒光一閃,冉顏條件反射的失聲驚呼,但聲音還未出口,卻被黑衣人一把捂住嘴。
桑辰呆住,看著自己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匕首,以及汩汩流出的鮮血在灰色袍服上迅速的殷開一大片赤紅,臉色漸漸變白,身體哆嗦越發厲害,最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冉顏鬆了口氣,匕首沒有傷到要害,他恐怕只是暈血。
冉顏的吐息噴灑到黑衣人的手心,猶如電流一般流竄全身,讓人渾身發麻。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在自己手掌下的柔嫩觸感,旋即麻麻酥酥的感覺直擊心底。
黑衣人飛快的收回手,冉顏恰也收回目光,看向他。
四目相對,冉顏驀然發現那人幽黑的眼眸中隱隱泛著一點暗藍,冷冽深邃,猶如永不見日光的地獄,鼻樑高挺,長眉入鬢。記憶中,只有一個人擁有這樣的眉眼。
蘇藥師,蘇伏。冉顏心中默唸。
“諸位!可曾見到一名黑衣人經過此處?”馬車外忽而有人問道。
蘇伏渾身陡然繃緊,抵住冉顏的長劍也緊了幾分。
冉顏看了他一眼,出聲道,“隊正,發生何事?”
幽幽冷冷的聲音從馬車中淡淡飄散,融入夏夜溫熱溼潤的風中,帶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正在詢問的壯漢微微一怔,不由得看向馬車。
隊正知道可能是冉十七娘受到威脅,才會出聲提醒,立刻拱手道,“夜漏更深,我們急著趕路,不曾看見有人經過。”
“不知馬車裡坐的何人?”壯漢不死心的問,他覺得那人肯定就在附近,別的地方尋不見,很有可能在馬車上。
“抱歉,府衙公幹,不能向壯士透露。”隊正出示令牌。
“白義。撤退。”停在樹林一側的華麗馬車中一名男子喚道。那聲音低啞、慵懶,帶著上位者的氣勢鋪天蓋地的襲來,明明只是一句平常的話,從這人口中說出來卻顯得無比……性感。
聲音隔著約莫七八丈的距離,依舊能夠清晰的傳入冉顏耳中,彷彿羽毛在人心底輕輕騷動一般,忍不住想看他的模樣。
那名叫白義的壯漢收到命令,滿臉不甘的退回那馬車附近,翻身上馬。
聽見馬車咕嚕嚕的聲音越來越遠,蘇伏冷冷的低聲道,“走。”
冉顏開口向隊正傳達意思,心中卻暗暗戒備,想著如何能把蘇伏制住。
因著他曾經主動借過傘給她,冉顏原本對他並無惡感,可是也能感覺到此人冷如寒冰,下手果斷狠厲,誰能保證他不會殺人滅口?
“你是醫生?”蘇伏收起劍,脫力的靠在車壁上,他穿著黑衣,看不清楚血色,但是被浸溼的地方貼在身上,顯露出勻稱健碩的身體。
“是。”冉顏看著他身上低落在車板的血,道,“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