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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自己對大兒子的忽視,翟父皺眉。
只隨口道:「學校寢室確實人多眼雜,回家住也好,要是覺得平時不方便,正好我剛在南山中學旁邊買了套公寓,明天就轉到你名下,平時讓阿姨過去打掃一下衛生,總比住校強點。」
這套公寓翟言也有印象,本是給於天逸準備的,上一世自己就在那裡給他和何安然補習。
這可真是巧了,翟言挑眉,不無不可地接下了這份補償。
看著兩人輕輕巧巧就決定了一套房子,於秋春暗自咬牙,本來自己就看中了那套,只是還沒來得及吹枕旁風而已,誰能想到這麼快就跳出來個陳咬金。
到底還是小家子氣,什麼都斤斤計較。
她不敢直接反對,只故作溫柔地道:「住在學校旁邊也挺好的,只是會不會有些不安全?天逸前幾天就和我說高三想住校了,我正擔心學校住宿條件不好呢,現在正好,不如就乾脆一起搬過去住吧,兩人也好做個伴,互相有個照應。」
一套房子而已,翟言本來並不在意,但看著於秋春虛偽計較的樣子,偏有些不想讓她如意。
「住校外是為了安靜的學習環境,不是為了給自己新增阻力。」翟言挑眉道,諷刺地看向她。
於天逸在於秋春提及自己時就想反對,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翟言噎到,他脾氣暴躁,和這麼一桌人吃飯本就不爽,翟言的話一說出口,就像點燃了他的火氣,「你說誰是阻力呢?有種你再說一遍,搞得好像誰願意和你一起住一樣。」
於天逸氣沖沖質問著,還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直接拿手指指著翟言,語氣粗俗,和旁邊淡定坐著的翟言形成鮮明對比。
翟父有些看不慣他這種粗魯的行為,臉色沉了下來,斥責道:「把手收回去,坐著好好說話,誰教你對哥哥這麼沒有禮貌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於天逸更炸了。
於秋春之前是個歌星,並不願意被媒體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從小就對於天逸不管不顧,只將他丟給自己的前夫王華,是在和翟父婚後才將他接到翟家,告訴他翟父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王華是個酒鬼,平時對他非打即罵,於秋春剛對他說起他的真實身世時,雖然難以接受,但他其實內心是有一絲期盼的,自己的父親不是酒鬼,是個事業有成的企業家。
但還不等他發現這一絲期待,就被翟父當頭潑了冷水。
於天逸只比翟言小几個月,如果承認他的身份,就等於告訴所有人他在妻子懷孕期間出軌,為了維護良好的企業家形象,翟父並不願意承認他的身份。
明明是同一個父親的兒子,在外人看來,翟言就是那個前途無限的繼承人,自己卻只是個佔了便宜的拖油瓶。
這對青春期的少年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羞恥,再加上於秋春天天在他耳邊唸叨翟言如何如何,他要怎麼壓過翟言討得翟父歡心,他早已積怨良久,不僅是對翟言,還有對翟父的。
他轉過頭來回視翟父,眼裡滿滿的都是怒火。
「你問我誰教的?這還用問?」
「當然是我爸爸教的!」
他丟擲一句氣話,將椅子用力推開,直接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把門摔得震天響。
於天逸說的爸爸,自然不是指翟父。
翟父氣到仰倒,從於氏母子二人進入翟家已經兩年了,他自問因為愧疚對於天逸萬般寵愛,連大兒子都越不過他,誰曾想他心裡的爸爸居然還是王華。
平時於天逸在學校惹是生非哪次不是自己去擺平的?成績稀爛,自己可有責怪過他一句?
自己這般用心,居然養出一隻白眼狼。
其實於天逸並不是很思念王華,他挨過不少打罵,即使回憶美化了對方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