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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狠狠的討把賞錢才怪呢!”
說著,他狠狠的甩了把鼻涕,扛起梯子打算轉身入內。
突地——
他身後響起一片馬蹄和銅鈴聲,他急忙回頭一瞧——這下子他那雙粘滿眼屎的眼睛,可睜得比誰都大,半晌,他才把伸出來的舌頭縮了回去,暗叫一聲:“爺!”
敢情,他身後正悠然的立著一個身穿白綢袍、公子打扮的年輕人,長得是劍眉星目、英俊挺拔,冷風中,益發顯得他瀟灑不凡。
此時,他正微笑的看著這年輕夥計的怪相,他的身旁站著一匹通體不帶一根雜毛的白馬,那髭毛映著地上的雪,和身旁的人兒,一片白……“咻——”年輕人一揚手中長鞭,馬兒也長嘶一聲,單蹄一蹴,揚起一片雪花。
這怔立著的夥計,突地一驚,急忙一轉身——“砰——”地一聲,接著“哎呀”一聲!他忘了肩上扛著梯子,故而一轉身碰在門上,敲痛了腦袋。
他憤憤地將梯子往地上一摜,揉著碰痛的腦袋,咧著嘴向平兒道:“爺!您……您住店?”
望著他那傻樣,平兒笑了笑道:“嗯!你這兒可有乾淨的上房?”
夥計一挺胸脯道:“有!有!嘿!不是咱吹牛,咱們‘英雄居’在這整座洛陽城方圓三十里,首屈一指,無人不知,沒人不曉,想起咱當家的武二爺,更是響噹噹的人物,嘿!客人!你要是住了咱店呀!包保你安全可靠,既舒服又幹淨且衛生……嘿嘿!”
說著,他已伸手接過那韁繩,又一偏頭問道:“爺!你沒行李?”
平兒搖搖頭遞過韁繩道:“好生喂足草料!”
說著,已有兩個夥計出來迎了進去,這年輕的夥計,執著韁繩,偏頭忖道:“這位公子爺怎麼回事?出門連個行李也沒有,又沒有個使喚的,真絕!”
說著,他牽起馬想往裡走,哪知,那馬兒此時正悠閒的立在雪地裡,伸著舌頭舔著髦毛,理都沒理他。
他又用力拉了一把,馬兒依然沒動,他發火的道:“***,你這畜生不冷,老子可要凍死了,給你吃還不要,賤貨!”
說著用力一拉,哪知那馬兒長嘶一聲,前蹄一揚,狠狠的一腳就踹在他胯骨上,疼得他“哎喲”一聲,直跌了個狗吃屎!
半晌,他抹了抹嘴上和臉上沾著的雪花,撐著站了起來,一手揉著碰疼的鼻子,拐呀拐的,走到馬旁,左手一捏拳,發狠的道:“畜生,老子打死你這不識好歹的!”
雖然這樣說著,他可不敢太靠近,唯恐再捱上一腳呢!
這時,又出來個夥計大聲叫道:“小冬呀!客人交待說牲口好生照顧著,回頭多給你賞錢!”
那小冬一聽,急忙一收拳頭,拉起馬韁,拍拍馬臀,說道:“喂!夥計呀,咱們有話好講,你別發狠,行吧!來!我給你吃的去!”
哪知,那匹白馬只是嘶鳴了一下,沒理他,他一發急,叫道:“皇帝老子呀!你不是畜生,是萬歲爺,得了吧?回頭咱得了賞錢,多餵你幾斤麥子,好吧!”
敢情為了賞錢,他幾乎恨不得向馬兒磕頭了呢!
果然,這聲“皇帝老子”甚為受用,那匹馬兒居然邁起“龍步”跟著他進去了。
小冬一樂,笑道:“嗯!這才像話嘛!”
說著,當先一提韁繩,在前開路。
那立在門邊的夥計見狀,笑道:“我說小冬兒呀!昨夜裡我不是說你今年準保發財麼?
你瞧!你不是接了位財神進門了嗎?你這呀!叫做……財……財運高照,紅光滿‘鼻’,嘿嘿!”
說著,他一指小冬那碰紅的蒜頭鼻,咧嘴一笑。
小冬兒聞言也咧嘴跟著一陣傻笑,但一摸鼻頭之下,方始發覺那夥計是在作弄他,氣得一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