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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時間不太夠用,所以味道自然是要差些。
不過顧念溪沒什麼胃口,吃什麼都是一樣的。
宋宴拿著調羹餵她,一調羹接一調羹,好幾次顧念溪都說吃不下,可宋宴卻是難得板著臉道。」……人病了就是要吃藥吃飯的,你這樣餓著,不知道病什麼時候才能好,難道你想要大過年的還躺在床上養病?到時候連累官媽媽,你姐姐連年都過不好?」
蛇打七寸,他知道顧念溪在乎什麼。
一聽這話,顧念溪果然是老老實實吃起白粥來,嘴裡卻還是嘀咕道。」你可真嘮叨。」
宋宴覺得好笑,可卻板著一張臉將一碗白粥餵完了才作數,最後更是扶著她躺下,柔聲道。」你什麼都不需要想,什麼都不需要做,萬事都有我在的。」
殊不知他們倆兒想的都不是一件事,但宋宴卻覺得這件事得早日提上日程。
宋宴一直在這裡呆到了晌午才離開,有他陪著顧念溪說話,她心情好多了。
待宋宴走後,顧莞心裡愧疚的很,拉著顧念溪的手懇切道。」……別人不知道你是為什麼病了,我卻是知道的,阿圓,人生活這一輩子短短几十年,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
不要想太多,之前我與你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提個醒而已,你想這麼多做什麼?」
「阿圓,你要記得,哪怕是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的。」
這些日子她自責不已,想著真到了那一日,她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得與宋宴拼個玉石俱焚。
顧念溪卻覺得更不好意思,平日裡她看著是個挺厲害的一個人,起碼是個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沒想到真遇上事兒……卻是不堪一擊,「姐姐,是我不好,總是喜歡胡思亂想,你也別自責,我知道,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好,我心裡都知道……」
姐妹兩個謙讓一番,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轉眼間就到了除夕這一日。
宋宴是皇上的親外甥,是竇太后的外孫,這一日自然是要參加宮中所設的除夕宴。
宮中的除夕夜不僅僅有皇親國戚,像一些得寵,位高權重的大臣們也是在受邀之列,以表皇上對這些大臣的重視。
往年宋宴並不喜歡參加宮裡的宴會,一來是規矩多,人人聚在一起說些心口不一的話,實在是沒什麼意思,二來是這菜也沒什麼吃頭,除夕宴這一餐少說也有幾百號人,御膳房根本就忙不過來,自然是先緊著皇上與竇太后,得寵的妃嬪們,至於他,能有口熱湯喝就不錯了。
到時候,皇上亦或者竇太后再講上兩句,這熱湯都沒了。
但這一次,宋宴卻有所期待。
他打算在除夕宴動手。
他必須趁人多,竇太后尚且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替大舅舅翻案,將這件事定下來,要不然,錯過了這一次就再沒有機會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可真到了除夕這一天,宋宴心裡還是十分不安的,說實在的,他心裡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雖說竇太后有愧於他的母親,可在權勢與親人之間,他確信竇太后會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若事情敗露,他的性命定會無憂,可怕是從此與「自由」二字再沒了關係——竇太后的性子他太清楚,只怕事情敗露,他會從此被幽禁起來,娶一個竇太后滿意的妻子,從此遠離朝堂,安居別院,這是竇太后能給他最好的結局。
宋宴心裡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進宮前先去看了顧念溪一趟。
養了十來日,顧念溪的病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可孫太醫還是交代她要仔細養病,所以這幾日顧念溪飲食還是少油少鹽少葷腥,日日基本上以清淡為主,吃的最多的就是白粥。
宋宴過去時,顧念溪正苦著臉吃白粥,嘴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