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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酩遠沒再搭話。
他不說話,前面的白栩和楚聿也還是聊得津津有味:
「其實舒小姐應該是那種挺熱鬧的性子,所以小周總一直覺得她這場婚姻有什麼目的性。」
「猜出來是圖什麼了?」
「那到沒有。」
「嗐, 甭猜了,女人的心思你就別猜,永遠也猜不透的。」
「也是,前兩天我媽買了個按摩椅給我爸,我爸美滋滋按摩了好幾天,昨天給我打電話吐槽,我媽又用離婚威脅她,說他連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她都記得送了按摩椅。你說我媽為什麼不能直說『紀念日要到了我想要禮物』?」
「所以說,女人的心思咱們猜不到。」
楚聿瞄了一眼後視鏡:「沒準兒那位舒小姐只是痛失白月光,失去了對婚姻的期待,心灰意冷隨便嫁一嫁呢。」
悶在後排一直沒出聲的周酩遠,忽然開口:「什麼是白月光。」
南非那邊39個投標商的報價周酩遠知道得一清二楚,每天的匯率變動他也一清二楚。
但網路上新奇的詞彙,他並不瞭解。
正逢紅燈,白栩把車子停下,扭過頭:「白月光就是可望不可即的人。」
「不但得不到,還忘不掉,一直住在心裡。」
楚聿說著,特地去打量周酩遠。
周酩遠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連個眉頭都沒皺,好像真是用「求科普」的心態問的一樣。
只不過在車子重新發動後,周酩遠腦子裡驀地冒出舒鷂說過的話。
那天他和舒鷂被關在電梯裡,舒鷂語氣染著懷念,說她遇見過一個人。
-以前也經歷過類似的情景,比現在兇險多了。
-那次是真的害怕過,但我遇見了一個人。
陽光明媚的午後,連周酩遠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眉心攏了一瞬。
等他注意到自己不對勁時,已經過去將近一週的時間,也煩悶了一週。
要不是楚聿打電話來讓他對白栩好點,說白栩天天吐槽他像是移動製冷機似的走到哪凍到哪兒,他還不會意識到。
「小周總,有個不太好的訊息,和一個非常好的訊息,您聽哪個?」
周酩遠噼裡啪啦敲著鍵盤,面對電腦,頭都沒抬:「按時間順序說。」
「您的小叔周冉之這週末生日,您祖父讓他大辦。」
這的確不是什麼好訊息。
「大辦」的意思就是不止周家人會去,周憬要把周冉之正式介紹給商業合作夥伴和各大股東。
也就是說,周酩遠的確不再是周憬用心栽培的接班人了。
周酩遠波瀾不驚,只用指尖輕輕敲了下桌面。
意思是——另一個訊息呢?
「另一個訊息,您祖父說所有周家人都必須到場。」
白栩頓了頓,手背反擋在唇角,做了個說悄悄話的姿勢,「也就是說,舒小姐也會同您一起去。」
周酩遠敲著鍵盤的動作一頓,緩緩抬眸,以眼神詢問:
這算什麼好訊息?
-
周冉之這個生日宴舒鷂是真的不想去。
去了就要面對美食,只能看不能吃,絕對的折磨。
況且,這位周家的小叔非常厲害,是周家位數不多的、無論那一派都比較看好的人。
哪怕都知道他有潛在威脅,也對他說不出什麼壞印象。
周冉之這人,完全就是周酩遠的反義詞。
他溫和得彷彿沒脾氣,比起所有事情都有把握的周酩遠,周冉之會犯錯,也會跪在周憬書房挨訓,面對突如其來的殊榮會惶恐,也會推辭。
在每個不可一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