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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醫生自己值班，虧得我們懂，要是不懂呢，等你來我爺爺命都沒了!&rdo;

&ldo;抱歉，抱歉，實在是對不住，剛才另一個病房也有搶救，是我們的錯，對不住對不住……&rdo;對方一徑道歉，也不辯解。只是無奈的苦笑。

蘇禮錚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道：&ldo;我也是醫生知道你們的辦事流程，有要簽的檔案……&rdo;

他看了眼硃砂，他和她之間只有她與朱昭平有親屬關係，法律上來講需要她簽字才算有效。

硃砂見他看自己，忙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蘇禮錚便繼續道：&ldo;都拿來簽字罷，病歷上也可以如實記錄，不需要你們承擔這部分責任。&rdo;

對方又苦笑了一下，忙不迭的道歉，表示一定承擔該承擔的責任，然後拎著一直在旁邊打醬油毫無用處的小醫生匆匆離開了。

硃砂坐在朱昭平旁邊不停歇的哭，當聽到蘇禮錚說出&ldo;點頭呼吸&rdo;這四個字，她終於意識到，爺爺是真的要離他而去了，並且開始慢慢的接受這個事實。

&ldo;蘇禮錚……你說……爺爺還能、能……多久?&rdo;她扭過頭，沙啞著聲音向他尋求答案。

蘇禮錚站在門口，望著她眼裡渴盼的眼神，像是溺水著抓住一根漂浮的救命稻草。

他沉默，無止境的沉默，直到硃砂眼裡的火苗漸漸熄滅化作死寂。

&ldo;我不知道，硃砂，我不……知道……&rdo;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這個安靜得極度壓抑的空間裡響起，破碎而哀慟。

在他不長不短的從醫生涯裡，無數次的被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問過這個問題，還能活多久。

他永遠都會告訴他們：&ldo;我們會盡一切努力，但無法給你們確切的時間，醫生做不到計算一個人的生死，只能跟死亡搶人，搶得回來是命，搶不回來也是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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