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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覆,但是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結果又被路過門口的祝寧寧看個正著:「我就說你騙我,笑成這樣,你到底是不是去約會了啊?」
「秘密。」
她也去過白小婧的舞蹈教室,是白小婧邀請的,倆人還一起直播了。康芸、陳莎、姜爾爾也都在。雖然許珍貴沒在,她也跟她們成為可以經常見面聊天的朋友。
「我知道我欠你一個道歉。」白小婧找她聊過一次。坦誠說自己確實不應該那麼做。「我不解釋,也不找藉口,如果你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那也確實是。」她說。
白小婧的出發點固然自私,但祝安安其實並沒有怨恨。不管別人做了什麼,當年的事都已經過去,再煽風點火,也不過就是在過去的傷疤上撒鹽,而她們都早已經在學著治癒自己了。
鄭家悅的離婚比她做夢時想的都還要順利。李楷爸媽找到了新的兒媳婦人選,一切都很合適,人家要求在房本上加自己名字,才能儘快結婚,於是李楷同意儘快離婚。那個家鄭家悅沒有再回,李楷很慷慨地說要把她的東西給她寄回來,她也沒有要。舊的她已經死在那裡了,那個家裡任何東西都已經不值得她留戀。而且又是別人要加名字的房子,彷彿她在那房子裡再出現多一秒鐘,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她一邊欣喜,一邊卻又覺得自己無比罪惡。
「我覺得我們想的這個計策太害人了。」她跟許珍貴說,「我是從這個火坑裡出來了,可是他們總要找新的人來給他們家做兒媳婦,不是嗎?就像王秀菲一開始對我一樣,她們都是受害人,都在這個家裡被吃幹抹淨,都被算命的算著給他們綿延子孫,我憑什麼呢?如果因為我的陷害,重新把另一個無辜的人拖進火坑,我因為我的不幸,就嫁禍於她,那我不也是罪人嗎?」
她的這個問題,許珍貴也不知道要怎樣開解。王秀菲跟她說,李楷新找的媳婦是他們老家那邊的。因為家裡的原因,一直想去北京讀書生活但是沒能去成,所以心有遺憾,一心想嫁一個在北京讀書工作的白領精英。李楷正是她的完美選擇。看起來又是一樁各取所需、兩相情願的完美婚姻,不需要鄭家悅這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來替她喊冤。
李楷工作很忙,時間安排得天衣無縫,在同一個民政局預約,上午離下午結。鄭家悅在等他的時候跟工作人員聊天,他們說倒是見過不少這樣的,效率非常高。
離婚辦得很快,而鄭家悅帶著好奇,更多的是悲憫和愧疚,也見到了下午來跟李楷辦結婚的女孩。女孩長得挺好看,也挺年輕,在傳統婚姻觀的標準裡,應該也會找個不比李楷條件差的人,可能是對北京白領精英的執念太大。
「你好,你就是他前妻吧。」女孩挺友好地跟她伸出手,「我聽他說你們因為生不出孩子離婚,挺遺憾的。」
「嗯。」鄭家悅忙不迭地點頭,一時也沒想到該說什麼來著重描繪一下自己的遺憾。之前練過的演技,不用很快就忘光了。
看兩個人挺和諧地進去辦理了,鄭家悅就轉身離開。她用手機叫了車,要前往她接下來新工作面試的地點。但因為堵車,車好長時間都沒來,她就在門外一直等,卻看到女孩一邊大聲嚷嚷著什麼一邊衝出來,李楷在後面追上她,兩個人激烈地爭吵。
「你說過房本要加我名的!」
「……加不加其實沒區別的,新婚姻法都寫了。咱們都是知識分子,咱們得守法懂法。你別跟我在這兒鬧啊,快點辦完我還要回去上班呢。」
「那你說憑什麼不加?既然都沒區別,你憑什麼不加?」
「……加了不好。我爸媽給我算過,說那房子風水不好,不適合。」
「你們不是知識分子嗎?知識分子還信那些封建迷信?你不守法懂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