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你的思念(第1/2 頁)
在裴枕這張軟床上睡了幾個小時,怪夢頻生,許肆還是睏乏疲倦,得知裴枕沒事了,她腦海裡那根名為“擔憂”的神經線鬆快了不少。
這會已經是下午了。
氣溫奇低,不知是因為陰雨天,還是冷氣開大了的緣故,總讓人心情也跌宕起伏。
忽然。
休息區不斷髮出電子提示音,是昨晚掉在沙發上的行動電話。
許肆睫毛顫了顫,踩著脫鞋走過去,看了眼熟悉的號碼,接起了電話。
最先發出聲音的是安適,他在電話裡沉穩地說:“小姐,我聯絡到了能弄到兩張地下城邀請函的人,能確認是您在德國的同學,他說他叫艾爾,正好在前往地下城的路上,會直接去地下城找您,到了會給您打電話,請小姐務必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他沒抵達,我會再想別的地方,安全的將您接出來。”
同學裡叫艾爾的太多了。
許肆心情沉重,算著日子,從德國到地下城,怎麼也得要幾天的時間。
這幾天。
她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那場海難,他是逃生了,還是根本沒登船?
怎麼進的地下城。
還有……那讓人棘手又無法摸清的告白。
在她的世界裡,什麼事情都能明碼標價。
她得找裴枕好好談談。
否則,就算她能安然無恙逃回到港島,裴枕醒來後,一樣不會放過她。
記得前世沒被三合社收攏的那些豪門,最後都會被別的幫派滅門,吃相更加難看。
商人具備的貪婪特徵,許肆自然也有。
未來的局勢只會更加動盪,豪門更新換代的速度太快,短短几年,她有許多故交熟識,都已經消失在港島上層圈層中。
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現在能有機會,她還是想拿到身份卡,再修復與裴枕的親緣關係,做到兩全其美。
可惜。
待在豪宅裡。
許肆等了三天,都沒等到裴枕回來,他傷的太嚴重了,不出現是正常的,許肆想去找他,傭人卻不告知地址。
理由很誠懇。
“大嫂,老大說不想你見到他受傷的樣子,影響形象,您要是想他了,他會給您打電話。”
說完,傭人還給她送了一碰帶著水珠的黑玫瑰,上面的尖刺沒有絞掉,被精緻的絲帶裹著,新鮮的花香隔著很遠也能聞到,是很迷人的氣息。
許肆挑眉,幽幽得看著倒刺橫生的玫瑰,那種羞恥的背德感再次襲來。
受重傷還有心思調情撩撥她,究竟是心理強大,還是天生厚臉皮。
那天,許肆久等不來他的電話。
卻等到了艾爾打來的電話,這年代的通訊裝置普遍不先進,順著電波傳來的聲音,聽起來有種失真感,不是特別熟悉的人,很難辨認出對方是誰。
那人在電話裡用外語說:“許,我這裡有一張身份卡,我該怎麼給到你。”
許肆目前只知道賭場和酒店的位置,跟男性約見酒店不太妥當,她舉著電話說:“或許你知道城中心的賭城嗎?”
對方口吻儒雅:“當然,如果你現在是安全的,不需要我的幫助,我會去那裡等你。”
約好了時間,許肆剛把電話結束通話。
下一秒。
立刻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應接不暇,暴跳如雷的鈴聲,感受上與前兩次都不太一樣,第六感告訴她,這個電話應該是裴枕打來的。
猶豫了兩秒,許肆摁下了接通鍵,溫聲“喂”了一下。
沉默了一會兒。
電話裡傳來了一陣飄零的笑聲,繾綣慵懶,似纏著無邊的綿意。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