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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媽媽話沒說完,五娘便眼睛一沉,茶杯隨手往桌子上一放,咚的一聲輕響,卻駭的姚媽媽急忙住了口。
五娘掃了一眼過去,才慢慢開口道,“那現下人在哪裡?”
姚媽媽道,“老奴已經讓人將他綁了關在柴房裡,這如何處置,姑娘看?”
五娘沉吟了片刻,才道,“雖說那丁管事著實渾了些,可到底是祖母跟前的老人,這如何處置,還要看祖母的意思,你先將他晾著,待我問過了祖母,再理會他。”
姚媽媽應了是,便帶了蔡媽媽退了出去。
五娘揚聲喚了錦繡進來伺候換了衣,卻是沒有去老夫人的千壽院,反而去了二孃住的院子。
二孃性子本就貞靜,如今又訂了親,除了日常晨昏定省,竟是一步也不肯出院子,要不是五娘和三娘時常過來看看,只怕府裡真就忘了這個人。
五娘進到暖閣,二孃正在做針線,見到五娘來很是意外,急忙起身央著五娘坐了,五娘和二孃算不上多親密,到底也有些情分在,聞言便也不客氣的在軟塌上坐了,才將來意說給二孃聽。
錦言去的也有些日子了,只是大太太有了身孕,自然也就沒人提起這回事,若不是今兒個那丁管事又犯了渾,只怕五娘還真想不起這個人。
二孃難免的又哭了一鼻子,拿帕子壓了眼角,才紅著眼睛道,“若是跟五妹說我不在意,不要說五妹不相信,就連我也覺得這話是違心之言,那我也就索性推開天窗說亮話。”
說著略微緊張的看了五娘一眼,長出了一口氣,才緩緩道,“如今五妹當家,那丁管事對五妹來說料理不過是順手的事,我如今人微言輕,自然幫不上五妹什麼,可我現在已經是待嫁之身,五妹遲早也是要嫁人的,這一出了嫁,依靠孃家固然是一方面,可若是我們姐妹能夠互相幫襯,在夫家的日子也會好過些。”
五娘靜靜的聽完,不由看了二孃好幾眼,在五孃的印象中,二孃一直是一副謹慎小心話不多但的確沒多少心機的姑娘,要不是五孃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象二孃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看來六孃的那件事果然對二孃影響了許多,固然面上沒表現,可變化的確是實打實的。
五娘感慨了一番,便又尋思起二孃說的這幾句話。
不得不說,二孃的確是明白了五孃的意思,不管是誤打誤撞還是真的猜到了,五娘本身的來意,的確就是在此,二孃雖然是庶出,身份上跟五娘天然差一截,可俗話說的好,嫡女好日子在出閣前,庶女好日子在出閣後,別的不說,光說二孃嫁的蔡家庶子,有功名在身,又以庶子的身份與蔡家嫡子親厚,在蔡家算不上多重要,可也是個說話有幾分分量的人,更何況蔡家嫡子曾是當今太子的伴讀,一人得到雞犬**,二孃未來的夫婿光是靠著嫡子,未來的路也不會太難走。
而觀五娘,在外除了一個良善的好名聲,還伴著一個身子骨嬌弱的致命傷,試問,有誰家嫡子敢娶這樣一個正妻?光憑這一點,五娘未來的婚事,還很是難說,雖然現在忠勇侯府有心跟府裡聯姻,可很少會有姐妹同嫁到一家裡去,三娘看似現在很有風險,可五娘相信,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在前,就算是大太太再不願意,也會將三娘嫁過去。
這樣一來,有了二孃再加上忠勇侯府嫡子正妻的身份,以後五娘在府裡說的話,就有了支援的聲音,一個人孤軍奮戰,總是比較難。
五娘斟酌了一番,也開口道,“二姐說的在理,只是我如今只是替母親管家,那丁管事又是祖母跟前的人,我也不能輕易就打發了,不止不孝,還會寒了下人的心,妹妹自問無甚把握,只能盡力一試,若是不成,還望二姐不要怨我。”
輕易做到的事,別人自然也不會太在意。
五娘有意為難,二孃果然道,“只要妹妹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