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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聞言沒再說什麼,拉著楚沉坐下,親手給他泡了一杯花茶。
楚沉看著眼前的容妃,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對方過世的早,但在楚沉記憶中,她和容妃的長相很相似,都是這般恬靜溫婉。只可惜,原主這個父親是個皇帝,並不懂得珍惜眼前這樣的女子。
「今日宮宴,你父皇著人備了好些花樣,我聽聞還安排了堯國的質子當眾表演吹/簫。」容妃道。
吹……什麼?
楚沉一口茶水噴出了大半,咳嗽了好半天。
「慢點喝,仔細燙著。」容妃幫他擦了擦嘴,又道:「聽聞質子在故國時便習得一手絕美蕭聲,據說北疆曠野的群狼,都會被他的蕭聲吸引。後來堯國國師覺得他習了妖法,這才蠱惑堯國國君將他送到了大楚做質子。」
楚沉勉強壓抑住自己對那個詞彙不健康的聯想,開口道:「那父皇為何要讓他在今日宮宴上表演吹……那個蕭?就不怕他引來群狼?」
「那不過是個傳言罷了,再說大楚京城哪來的狼?」容妃笑道。
「我聽說這個質子深居簡出,長相奇醜無比,想不到他竟然會吹……那個蕭?」楚沉輕咳一聲道。
容妃道:「質子的長相……」
她眼底不自覺露出一絲柔和,開口道:「他剛來大楚的那一年,我倒是匆匆見過一面,算起來也有六年了。他比你小兩歲,今年該十八了。」
楚沉聞言一怔,心道質子年紀這麼小?才十八!
那剛來大楚的時候,也就才十二歲。
真夠可憐的。
「今日你父皇著他在宮宴表演,無非是因為此前堯國傳來的文書,言辭過於跋扈,惹得你父皇不太高興。」容妃道:「他今日這般折辱堯國質子,不過為了一洩心中怒氣。」
楚沉聞言心道這皇帝也夠小氣的,堂堂一國之君受了氣竟然去為難一個少年。
「母妃今日怎麼想起來跟我說這些?」楚沉開口問道。
「就是偶然想起來罷了。」容妃笑著給楚沉添了茶水,又道:「今日宮宴之上,其他幾個皇子為了討你父皇歡心,定然會對質子百般刁難。母妃只希望你記住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
楚沉聞言一怔,突然想起了昨晚太子的話。
太子要他無論如何不可惹皇帝不快,只不知太子所指究竟與此事有沒有關係。
而且容妃為何突然對他說這些?
總覺得話裡有話。
快到了宮宴的時間,楚沉喝完了茶從容妃的住處出來。
重陽正等著門口手裡拿了件大氅,沒想到楚沉身上已經披了一件。
「到底是容妃娘娘想得周到,我倒是多慮了。」重陽將大氅收起來,遞給身邊的隨侍。
「你怎麼來的這麼快?」楚沉問道:「人贖出來了嗎?」
重陽撓了撓頭道:「我到了長寧湖畔一看,爺說的那艘畫舫早已人去船空,別說是畫舫裡的小倌兒,就連船上的夥計都不知去向。」
楚沉一愣,問道:「一夜之間人就走光了?」
「我暗自打聽了一下,沒人知道他們的去向。」重陽道:「想來是昨夜爺在那裡落了水,他們怕受到牽連吧。」
楚沉擰著眉頭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想到那沒來得及看清面目的救命恩人,心裡不由生出了一絲悵然。
第四章
宮宴設在一處寬敞明亮的殿內,裡頭燃了暖爐,倒是不覺得冷。
楚沉進去後走到五皇子旁邊的席位坐下,不一會兒工夫幾位皇子和幾位后妃也紛紛到了。
此前楚沉已經根據原主的記憶,梳理過皇宮中眾人的地位和特徵,今日見到真人,他便忍不住多觀察了幾眼。朝中的六位皇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