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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程冬臨忽然&l;噗嗤&r;笑了：&ldo;你這倆朋友還挺配的。&rdo;

齊玥：&ldo;可不。倆活寶。&rdo;

程冬臨嘆了口氣：&ldo;感覺每次來找你不是在忙這就是在忙那，都沒有好好說過話。&rdo;

齊玥：&ldo;這不是，特殊情況嘛。你不也忙得夠嗆。&rdo;

程冬臨莞爾一笑：&ldo;沒想到你也入了這一行。要說，也真是巧了。&rdo;

齊玥：&ldo;是啊。我記得你小時候說你要當太空人的。&rdo;

程冬臨：&ldo;那時候小朋友的夢想，大概不是科學家就是太空人吧。&rdo;

齊玥：&ldo;哈，這倒是。我就想過要當科學家。&rdo;

程冬臨沖她眨了眨眼：&ldo;醫生也算半個科學家。生物科學。&rdo;

齊玥：&ldo;哈哈……&rdo;

她和程冬臨幼年相識，一起長大，直到初中時程冬臨一家忽然搬去國外，自此失去聯絡。

中間隔著這麼長的時間，說沒有生疏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還是親切。依稀能在對方身上看見年少時的影子。兩人之間的某些默契，也依舊存在。

程冬臨轉頭看著她：&ldo;這些年在你部隊裡，過得還好嗎？&rdo;

齊玥：&ldo;挺好的。你呢？&rdo;

程冬臨低頭的時候，眼鏡的鏡片在月光下微微反光，看不清他的眼神，也不知他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程冬臨才緩緩道：&ldo;無所謂好不好……你知道嗎，我一直很遺憾，沒能親眼見證，沒能陪著你一起成長。我也很後悔沒有早點回來。&rdo;

齊玥聽出他話裡有話，而她對他將要說的話也隱隱約約有些預感。

其實這段時間程冬臨經常往這邊跑。甚至有時候齊玥這邊忙不過來，程冬臨還會主動替她上臺手術。

他的存在，就和他的人一樣，像是和風細雨，不會讓人覺得突兀，或是感到不舒服。

她也不是草木，程冬臨對她的好感，她是能感覺到的。

果然，程冬臨接下來說道：&ldo;當年離開得匆忙，我甚至沒有想到還有機會能回來。所以就算後來打聽到了你的訊息，我也沒有跟你聯絡……沒想到我還是回來了，還再次遇到你了。&rdo;

程冬臨忽然停下腳步。於是齊玥也只能跟著停下來。

程冬臨轉身走到齊玥對面，狹長漂亮的眼睛透過鏡片溫柔地凝視著她：&ldo;玥玥，我想問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重新瞭解陪伴你的機會？&rdo;

齊玥：&ldo;……&rdo;

程冬臨：&ldo;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兀。但是，現在能有機會和你朝夕相處，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rdo;

齊玥有些艱難地開口：&ldo;程冬臨，我們一起長大，你也知道，我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rdo;

程冬臨：&ldo;你不要覺得有壓力，也不用馬上回答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意。如果你現在還沒有遇到合適的人，要不要考慮試著……和我相處一下？&rdo;

齊玥沉默了片刻：&ldo;程冬臨，以咱倆的關係，有話我就直說了。我不想騙你也不想耽誤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rdo;

程冬臨微微苦笑了一下：&ldo;我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