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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謙非但沒安慰他,還在那雪上加霜:「你哥這次回京,多半是不會走了。」
聞奕大著舌頭,一臉迷茫:「什麼?他不走了?」
李文謙摸了摸他的狗頭:「你不總說要搶你哥的元帥之位嗎?怎麼,現在給你你還不要?」
聞奕拍桌,嚷道:「我自己搶,不要他讓!」
「這可由不得你,」李文謙收回手,端起杯酒喝了一口:「他去年傷得實在太重,姑姑怕了,朕也怕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北境最強的一道防線,所以他無論如何都得活著,直到你能成為第二個他。」
聞奕一想起去年那幾場惡戰,整個人都蔫了,他趴在桌上,像條犯了錯的狗子:「阿謙,我真能像大哥那樣厲害嗎?」
聞奕在外威風得很,人人都說他不遜色於聞鷲,境外部族更是將他辱罵作兇獸,還使過陰招,想要挑撥他與聞鷲,可他在家就是個底層,在李文謙面前更像條家犬。
李文謙看得頭疼,罵了聲:「出息!」
喝醉的聞奕委屈地「唔」了一聲,沉甸甸的眼皮一合一合,最終還是沒撐住,醉倒了過去。
孝哀帝不由得感嘆:「長輩,妻子,朋友……你可真是什麼都有了。」
為了不讓聞奕那些大逆不道的醉話傳出去,每次喝酒,李文謙都會把伺候的人遣走,倒也方便了他此刻同孝哀帝說話:「上天待朕確實不薄,還叫朕一個獨子,體會了一把有兄弟的滋味。」
孝哀帝愣住。
李文謙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自顧自地埋怨起來:「原來有個兄弟是件這麼煩人的事情,還好你也待不久,不然我與你,定要不死不休。」
孝哀帝笑了一聲,沒有反駁李文謙這話。
因為李文謙說的沒錯,若找不到驅走孝哀帝的辦法,他們倆遲早得反目,因為孝哀帝不會滿足做寄生在李文謙身上的野鬼,李文謙也不會容忍他與自己共享一切。
聞奕醉倒,李文謙索性留他在宮中睡了一宿,自己則帶著滿身的酒氣,回了鳳儀宮。
半夜,孝哀帝用李文謙的身體睜開眼,輕手輕腳地起身下床,在不驚動甄曦的情況下,走到了窗戶邊。
窗外掛著一輪殘缺的月,冷風呼嘯,刮在臉上很不好受,但卻因是活著的感覺,叫他分外留戀。
片刻後,孝哀帝轉身回到床上,蓋好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文謙從早上頭痛欲裂地醒來,到晚上秉燭批奏摺都沒再聽到孝哀帝的聲音,便知孝哀帝這回是真的走了。
甄曦過來勸他早些睡,李文謙便將桌上的甜湯推到她面前:「這碗桂圓蓮子湯太膩了,你替朕喝吧。」
「陛下不愛吃甜的,為何總要尚食局送點心甜湯來?」甄曦端起桂圓蓮子湯,矜持地喝了一口。
李文謙等她喝完才湊到她耳邊,將隱瞞許多年的秘密悄悄告訴給他的小皇后聽:「因為你愛吃甜的啊。」
【番外二·完】
第83章 番外三
初夏。
天還未大亮, 李餘就被聞鷲給叫醒了。
昔日的聞大元帥,如今的安國公大人,熟練地把安慶大長公主收拾出個人樣, 塞進馬車裡。
馬車內飾精緻奢華, 李餘拿聞鷲做靠墊,閉眼眯了一會兒。
馬車行至宮門前停下,她也沒下車同早已等候在此處,隨時都能隨御駕出發的王公大臣們寒暄打招呼,繼續睡自己的。
到了時辰,宮門大開, 御駕駛出。
等各家馬車佇列齊整地跟在御駕後頭一塊出了城,李餘才短暫地醒了片刻,把自己頭上身上戴的首飾玉佩給摘了,然後在聞鷲懷裡調整出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 再度睡去。
李餘美美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