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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兩輩子,張建安這大男人不是面對這些事害羞,只是心裡沒準備好,讓一個異性戀很愉快地接受同性之間的親密接觸,沒點兒心理過度和長期的心理建設是不行的。
&ldo;好吧!&rdo;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氣餒談不上,向維定就是有些鬱悶。
兩人從酒店出來,還沒逛完一條街,張母的電話就過來了,說張建安難得回來一次,讓他回家跟兄弟姐妹聚聚,別一個人在外遊蕩。
嘆口氣,張建安也只好帶著向維定回張家,打牌,喝茶,聊天,打起精神應付這些所謂兄弟姐妹的閒聊試探。
年夜飯是晚上八點才開始吃,在這重要日子裡,倒沒有人敢讓兩老不高興,所以都繞過那些利益糾葛,彼此閒聊,追憶下小時候的事。再談談現在家庭、孩子等事。
向維定依然是坐在張建安身邊,晚上這頓飯,氣氛比中午又熱鬧多了,向維定還幫張建安喝了幾杯酒,至於向維定自己,張家人當他是小輩,又把向維定看成沒用的靠張建安生活的人,所以,沒看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有人敬他酒。
一直吃吃喝喝到晚上快十二點,小一輩子的孩子們早約了同學朋友出去玩通宵去了,只剩了個向維定守在張建安身邊。
男人們搬出幾箱煙花去院外,一一點燃,看著它們在半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
站了半小時,煙花才放完。接著大家侍候張父張母兩老睡下,這時張建安都開始打呵欠了,張建軍幾人還商量一起打牌玩通宵,張建安趕緊拉著向維定悄悄溜出門。
這深更半夜的,走在外面真有些冷,跺了跺腳,兩人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一輛計程車路過。
張建安傻眼了,然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今天是年三十晚,出車的計程車本來就少,然後這邊還算得上是市邊上的城郊了,自然就沒車過來了。
&ldo;……維定,要不我們回去?&rdo; 張建安搓了搓手,呵著氣。
張家院子裡停了幾輛車,不是公司的,就是張家兄弟今天來時開來的。
&ldo;回去讓他們送我們?&rdo;向維定挑了挑眉,拉過張建安的手,發現是比自己冷,便包在自己手裡。
&ldo;等不到車,這裡離酒店還挺遠,只有叫他們送我們了。&rdo;張建安皺眉,他覺得如果現在回去,大概不會有人願意送他們去酒店,反倒被拉著打牌,或者直接叫他們就住在張家的可能性更大。
向維定看了看市區方向,張家這附近是有些偏的,五百米內連盞路燈都沒有,五百米外才開始有寥寥幾盞昏暗的路燈。
&ldo;不用了吧!華城一共就這麼點兒大,從這裡到酒店也走不了多久。&rdo;張建安的顧慮也是向維定的顧慮,所以向維定也不支援返回張家。
張建安拉了拉衣領,然後看看已經走出二百米外的張家大門,點點頭,道:&ldo;也成,就當散步了,大半小時也就走到了。&rdo;
夜半。遠處爆竹聲聲的不斷傳來,喧囂中,卻又突出兩人周圍的寧靜。隔很遠,頭頂才有那麼一點桔黃色的黯淡燈光,再遠處,有些人家掛在大門口的大紅燈籠,一點點的亮著,很是喜慶。
靜溢,安寧。
牽著張建安的手,在黑暗與昏暗交替的道路上行走,一起走向遠處城市裡讓人無處遁形的光明裡。
牽著張建安的手,在寂靜和遠遠傳來的爆竹聲中行走,一起走向遠處那座整個晝夜都不會停止喧鬧的城市中去。
手心裡是對方的溫度,能聽到彼此行走時的腳步聲,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每一刻,都被拉得極長。
這樣走著,走著,再回神時,恍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