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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我倆雖不如膠似漆,但也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他也對我寵愛有加,府中只奉我一人為女主人,不納側妃不納侍妾,這是皇親貴族裡少有的例子,就算恩愛如姐姐姐夫,四王府中也有側妃陸錦兒,他能待我如此,我亦知足。
最讓我想不到的是,父皇竟在我與他成婚後不久宣佈退位,立四皇子為皇,母親來看我的時候,又問了我一次,她說,若不是姐姐,或許如今我就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了。我還是搖搖頭,聰慧如姐姐也沒能坐上皇后之位,更何況我呢。
新皇登基,朝堂不穩,就連平時逍遙慣了的他在安頓好母妃後,也決定回京留在朝堂之上,希望能助新皇一臂之力,但是我知道,他其實是不願涉足朝堂的,他留下,只為一個人,而那個人,我隱隱猜到,我的姐姐,新封的煙妃。
若不是自己在他面前無意中提到皇上納了兩名妃子,姐姐遭到冷落,他大概是不會願意站在朝堂上的吧。後來,我無意中得知,那副他每天都會看著出神的蓮花對聯,是出自姐姐之手。
朝中言論對姐姐不利,他心急如焚,姐姐重獲聖寵,他如釋重負,我問他,他說對姐姐,是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情,而對我,是一種習慣,雖然我們成婚不久,但他已經習慣了他的一切都能有我為他操心打理,我又問他,為何當初要答應娶我,他直視我的雙眼,猶豫良久,告訴我,是因為我姐姐,他知道姐姐不放心我。
我不知該慶幸他對我的坦誠,還是該傷心他對姐姐情深意重。但從那以後,他對我依舊如初,好似我根本沒有問過他那些問題,他退出官場,帶我遊山玩水,旁人眼中的我們,恩愛非常,我在姐姐面前,也還是一如既往的直言不諱,縱情地笑,但其實,我對姐姐,又萌生了初識時的恨意,但我也知道,我不能洩露出來,因為身處深宮的姐姐,需要盟友,如若姐姐不能安好,他亦無法安心。
直到那一天,才有了&ldo;守得雲開見月明&rdo;的感覺。姐姐離宮出走,為此,我沒少出入皇宮,給太皇太后和太珍妃請安。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陸錦兒的那一掌,她雖然打掉了我的孩子,但卻讓我看清了他的心。
我生生地受了陸錦兒一掌,兩個月的身孕也沒保住,昏迷數日,醒來的時候,只發現他俯臥在我榻前,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我抬起手輕輕地撫過他的臉,平時總那樣溫潤地笑著的他竟如此憔悴,下顎長滿扎手的鬍渣子,平日裡總帶著笑意的眼睛也因為勞累想是陷了進去,眼眶更是帶有一些浮腫。
他似是感覺到我的撫摸,睫毛微顫,緩緩地醒了過來,看到我清醒著,大喜過望,我啞著喉嚨問了一句為什麼,他雙手握住我的右手,放到那滿是鬍渣子,不再似從前那般清秀乾淨的臉旁,啞然失笑道:&ldo;你這個習慣,我好像戒不掉了。&rdo;
我展顏一笑,一掃失了孩子的陰霾,他抬手擦擦我因失了孩子而掛在眼角的淚痕,道:&ldo;孩子沒了沒關係,只要你沒事,我們以後還有機會。&rdo;
一聽到他提及孩子,我淚如泉湧,他驚慌失措,他苦笑著拭去我那怎麼收也收不住的淚水,道:&ldo;香凝,你平時總是那樣笑靨如花,如今哭得這般讓人心碎,別難過好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rdo;
&ldo;習慣這個東西真的很可怕,你給了我太多的習慣了,你讓我無法再習慣從前的形單形只,若沒有你在身旁,縱使再好的山水,也黯然失色,答應我,快點好起來,我們再縱情山水,做回那對逍遙夫妻。&rdo;他在我耳邊喃喃道,不知道為什麼,&ldo;夫妻&rdo;兩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我破涕為笑,對他點了點頭。
姐姐回來時,我懷著身孕,他讀信時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