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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考去世的兩個月前,慕容永燁作為皇三子被立為東宮太子。
皇帝登基之後,也並未為難恪親王一派。不過當初恪親王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在登基大寶之事上得罪了皇帝,便是韜光養晦好生歇息了幾年。期間更是稱病有幾年未參與朝務,後來還是皇帝為表大度,親自去請了他。
皇帝沒有想到原本以為的陳年舊事,可偏偏有人卻是難以忘懷。大概他在對待何家一事上讓太皇太后絕望,於是這位不安分的祖母,如今竟是攛掇她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和自己爭這個皇位。
&ldo;好,你只管繼續監視,現在不要打糙驚蛇。現在不僅是恪親王,但凡與恪親王有過來往的官員都要徹查一遍,但凡有不妥之處,即刻來報。&rdo;皇帝沉聲吩咐下去。
隨後他又說道:&ldo;此番南巡必會生出事端,但不管你一定將恪親王的一舉一動監視清楚。&rdo;
&ldo;皇上乃是萬金之軀,豈能輕易涉險,奴才懇請皇上三思,&rdo;來人雖然聲音冷峻,可對皇帝卻是格外忠心。
&ldo;好了,這江山還是朕的江山,這些小人豈能作祟,&rdo;皇帝從未將恪親王放在眼中,如今他拉攏的也不過是不重要的角色罷了。
而身處重位之人,他又豈敢輕易拉攏,這謀朝篡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但凡牽扯上那就是雞犬不留。所以恪親王如今也是更加慎重行事,只不過誰都沒想到,這江南舞弊案卻是將他差點推了出來。
江南稅賦乃是天下稅賦之重地,若是江南稅賦不振,只怕連國庫都要受到牽連。皇帝雖未南巡過,可是對江南卻也是重視不已,特別是江浙一帶,無論是經濟還是農業,都身處天下之前列。
先前就曾經有人上摺子彈劾過浙江總督陳良前,後頭皇帝就曾經派人前去徹查過一番。不過當初那也是皇帝處登基之時的事情,最後欽差大臣也是無功而返,但皇帝也在不久後將陳良前調往甘肅地區。
從浙江調往甘肅,雖依舊是總督,可卻已經是天差地別。說到底皇帝還是懷疑了陳良前,後頭陳良前在甘肅做的不錯,皇帝就又將他調回了京城。
可是如今江浙再次爆出舞弊一事,這次甚至是官商勾結,鹽商賄賂官員走私私鹽,皇帝初聞便已經是震怒不已。這鹽道乃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皇帝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可這次實在是太過震驚。
而在這調查之中,這幕後之人更是直指京城。
江南之案錯綜複雜,便是先前派去的欽差,不過到了山東地區竟是遭遇了馬賊劫道,雖人無大礙,可卻是嚇了半死。等到了浙江之後,更是一點線索都未查出。
皇帝明白這是有人在阻止欽差呢,不過卻有人攛掇他南巡,只怕他們是覺得到了南邊就是他們的地界。他這個天高路遠的皇帝就管不著這幫吸民脂民膏的狗奴才了。
一想到這背後種種之事,皇帝恨不得將這些逆臣賊子凌遲處死。不過恪親王是他親叔叔,而太皇太后又是太宗嫡後,是他嫡親祖母。如果沒有證據,他便貿然處置了他們,只怕堵不住這天下悠悠之口。
古人最是重視自己的身後名,更何況是皇帝,他可不想後世的野史將他描繪成一個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的皇帝。
所以他要離開京城,讓太皇太后他們以為機會來了,讓他們先露出馬腳,他再將這幫人一網打盡。到時候太皇太后就算身份再貴重,也少不得落得一個圈禁終身的下場。
他要讓她去皇陵,面對這皇考陵墓,日日受內心的煎熬。
等皇帝讓這人離開時,蘇全海偷偷領著他出去。而皇帝坐在案桌之上,旁邊放著的蠟燭燈芯爆裂發出噼啪地聲音。
原本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可偏偏清河卻在此時懷孕。江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