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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棋桌旁，拿起手槍，嗅了嗅槍管，有火藥的味道。他把槍膛拆開，發現彈盤的確少了一顆子彈。

&ldo;先生，你見過這把槍嗎？&rdo;

&ldo;不曾。&rdo;

葛漢看著康絲坦思和巴洛，帶著探詢的意味，兩人都搖了搖頭。他們的思緒全在莫瑞爾口袋旁的那三卷鈔票上，葛漢也隱約覺得這些鈔票大有問題。旁人可以讀得出巡官的思緒，他不喜歡死者顯然有外國血統的面容。

&ldo;先生，&rdo;葛漢又清了一次喉嚨，繼續說，&ldo;讓我們回到另一個主題。為什麼莫瑞爾先生今晚要跟你會面？&rdo;

&ldo;他希望說服我，他會是小女的好丈夫。&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莫瑞爾先生的真名，&rdo;法官解釋，&ldo;是安東尼歐&iddot;莫瑞裡。5年前，他在索立郡吃上一場官司，他被控以婚約敲詐一位家境富裕的女孩，女孩想開槍殺了他。&rdo;

吃角子老虎機的搖杆一拉動，大把硬幣滾出來的景況，可能還比不上葛漢臉上表情的變化清楚。旁人幾乎可以看見思緒旋轉、歸序，彷彿叮咚一聲，隱形的錢幣滾了出來。

巴洛在心裡對自己說：這老頭是不是沒了腦筋？他是不是瘋了？可是不一會兒，只比艾頓法官慢那麼一點點，他馬上明白了艾頓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想起法官奉贈年輕律師的一句格言‐‐如果你想贏得誠實的名聲，不論可能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每個問題都要坦白回答，調查者心裡自會有答案。

這個老傢伙到底想幹嘛？

葛漢巡官看來有點茫然。

&ldo;你承認了，先生？&rdo;

&ldo;承認什麼？&rdo;

&ldo;那個‐‐那個‐‐&rdo;葛漢結結巴巴，指著那些鈔票。&ldo;嗯，他向你索錢？你把錢給了他？&rdo;

&ldo;當然沒有。&rdo;

&ldo;你沒有給他錢？&rdo;

&ldo;沒有。&rdo;

&ldo;那他是從哪裡得到那些錢？&rdo;

&ldo;我不能回答那個問題，巡官。你在問這個問題前就該知道的。&rdo;

叩門聲再次響起，再次讓人有不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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