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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的感情。
需要的顧及的是,雖然康熙沒將我收做後宮,可誰也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不過因為年紀還小,現在想這些也為時過早。更何況,八阿哥的家中已有了妻子。每每想到此,心裡還是不免難受一下。
當康熙四十一年六月第一場雨飄下來時,我才感嘆起歲月如梭,造化弄人來。當完值,我走出乾清宮,看著那些莊嚴的石道石雕,在記憶裡找尋昔日遊故宮的影子,又傷感了起來。想到李煜那首著名的《虞美人》,於是輕輕的念起那最後幾句:“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末了,一聲長嘆。
“這是李煜的詞。”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急忙轉身福下身:“奴婢給四貝勒請安,爺吉祥。”
“起吧。“那聲音依然不帶任何感情,“李煜的詞,雖清麗和諧,卻始終少了一分霸氣,非帝王之氣魄。”四阿哥穿著朝服,定定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挑著眉,心想,還居然跟我討論起李煜來了,不知道那是我的偶像嗎?於是我張嘴就反駁道:“李煜作為亡國之君,悲劇性結局已不可避免。但真正讓後人記住他的,還是他那些千古不朽的詞章。詞至李後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所謂最錯生在帝王家,李煜本是個溫文儒雅的才子,如果不是生在帝王之家,一定會成為一個名動天下的詞人。”
四阿哥上下打量著我,我琢磨不透他的眼神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索性低下頭去。靜了一會,他說:“為何你總會有這些個物事人非的感嘆?倒不似你這個年齡該有的老成。上回在岫雲寺桃花樹前也是,你……”
沒等他說完,我急急地開口說“回四爺的話,奴婢只不過是因為喜歡這些詩詞罷了,並無他意。”
頓了頓,他又緩緩地說道:“最錯生在帝王家,是嗎?”
我大驚,我還真是腦袋發熱,這裡可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地兒!這話是不是不該說?我急忙福下了身:“奴婢該死,只是一時心有感嘆,但我大清國如此國運昌隆,又豈是那南唐可以比擬的。”
他靜了靜,許久才開口說到:“也許你說的沒錯,最錯生在帝王家。帝王之家,確實是有許多無奈的。”說罷,他不再看我,轉身走了。我暗暗吁了口氣,這些皇子們的脾氣真是一個比一個更怪!
次日,在沒有任何徵兆的前提下,康熙頒了一道上諭,要把梁九功送與太子處做首領太監。上諭中說:
“用太監不過取其當差勤謹老實,寡言穩重。即如梁九功人甚伶俐,凡有差遣,朕尚時加防範。今看毓慶宮內俱是少年首領,並無有年紀之人。高三變雖言語鈍拙,而辦事誠實;賈應選、趙國士謹慎老實,可以當得首領,送與皇太子去。”
我心裡有些疑惑,康熙寵信梁九功,這是宮裡人人皆知的事情,為何他還要說:“梁九功人甚伶俐,凡有差遣,朕尚時加防範”?難道是說與太子聽的?康熙對太子寄以厚望,派自己寵信的太監去伺候本是無可非議,但雖然我對歷史知道的不多,但也依稀記得這個太子日後好像是會被廢掉的。那如今,康熙送梁九功過去,是不是也算是安插眼線?老謀深算,當屬康熙啊!
梁九功謝恩遵旨,收拾行李即刻去毓慶宮,我琢磨不透他的神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也只是囑咐了我幾句要好好伺候皇上云云,末了,在皇上面前提拔了太監魏珠接替他的位置。魏珠年齡不大,平時與我的關係也不錯,原本只是個小太監,但人很機靈,深受康熙和梁九功喜愛。如此一來,康熙身邊的首領太監便變成了他。
本來,梁九功因為資歷老,乾清宮的宮女太監都歸著他管,他對我也很嚴格。然而魏珠升上來之後,對我反而恭敬起來。知道我有每天洗澡的習慣,也不像梁九功那樣訓斥我毛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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