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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
“見你過的好,我也可以安心了,這大概是我們此生的最後一面了吧,熙臻,謝謝你還當我是知己。既為知己,多餘的話也就不用再說了,各自珍重吧!”他看著我說道,我一呆,忙問:“為什麼?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嗎?”
他笑了笑,眼睛注視著遠處,緩緩說道:“這個皇宮承載了太多我不願再想起的回憶,我不會再進宮了,就安生地在遵化做個守陵人吧!”他看著我,微笑道:“熙臻,我不會忘了你的。”
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嘩嘩而落:“我也不會忘了你的,永遠都不會……”
清殤·夜未央'殤'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五
我靠在椅子上,手裡捧著書,卻歪著頭,靜靜地看著胤禛在奏摺上寫著硃批。輪廓分明的臉龐,濃郁的眉毛,漆黑的眼眸,微抿的薄唇……我不禁有些恍惚,突然想到了十四,他們真的是很像呢,竟是越看越像。可為何從前,卻從來都沒有人說他們像過呢?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那個又笑又跳地猜腦筋急轉彎的十四,那個在大婚前心中鬱悶的十四,那個被說到窘事一臉通紅的十四,那個敢在康熙面前公然頂撞的十四,那個一臉憤怒搖著我大喊的十四……胤禛總是板著臉,冷冰冰的,可十四卻不一樣,渾身上下都透著鮮活。他那樣一個喜怒易於言表的衝動鮮明的個性,卻終是被一點一點地磨平,如今——
我看了看胤禛,他們臉上同樣都刻著深深的歲月的痕跡,不再有更多餘的情緒。
他們是同一孃胎的親兄弟,可在面對彼此時,身上便長出許多刺來。他們太像了,都是那樣大愛大恨固執到無可就藥的性子,兩隻刺蝟,又如何能相互擁抱取暖?一旦靠近,便都將對方刺的鮮血淋淋。
“……若有下輩子,一定要離紫禁城遠遠兒的……”除夕夜晚十四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但願是如此,好像我從來沒有為他擔心過什麼,因為我知道,不論如何,他還是活下去了。我總覺得活著就是全部,但在想到多年以後,十四還有十阿哥在面對乾隆時會俯首稱臣的樣子時,心裡還是會陣陣酸楚。
早年的雄心壯志,晚年的暮景淒涼,全在這場成王敗寇的爭奪之戰的一開始,就已寫下了定數。也許,來生,他們才會活的安寧幸福。除了一聲祝願,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能做——也不會再做了。
胤禛對著摺子笑了起來,燭火之下,他的眼神中透著溫暖和發自心底的快樂,我心裡柔柔地一動,這才是我不願放開的幸福,只為這樣的笑容,只為心底的眷戀。
我放下書笑著走上前去,問道:“看見什麼了,笑得這麼開心?”他抬頭看著我微笑,伸手拉過我,將我摟在懷裡坐下,我拿起桌上的摺子看,原來是十三的請安折。十三一個多月前過完年就去熱河圍獵了,他在請安折中寫他一切都好,“遵照訓諭盡行遊獵,除霑恩之外,並無他事”同時也說他們快回來了,請胤禛不必為他憂慮。
胤禛笑道:“十三弟的身子確實是好多了,這些年來他太累了,在熱河好好調養調養回來,身心都會愉悅。”我抬頭看著他道:“你別光說十三爺,你自個兒也要好好調養!”他溫柔地看著我笑:“我有你在身邊,自然身心愉悅。”
我笑嗔了他一眼,轉過了頭,他拿起筆來在十三的摺子上寫道:朕躬甚安,爾等安好?朕確為爾等憂慮。所憂慮者,當爾等肥壯而返還時恐怕認不出來也。
我笑的前仰後合:“這是可是奏摺呢,你也在上面這樣開起玩笑來!”他笑道:“誰說這是玩笑?我可確實是這樣憂慮的!”我捧著奏摺看,看一回笑一回:“還當爾等肥壯而返還時恐怕認不出來也……哈哈哈……”我笑軟在他的懷裡,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你也這麼有幽默細胞!”
他不解地問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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