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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樣子?如果在現代,可以說,我在和他談戀愛,可是在這古代呢?我又算什麼?妻不是妻,妾不是妾,只不過,只不過……是他們安插在康熙身邊的一步棋!
恍惚中,康熙的一句話傳進了我的耳朵:“其母惠妃,亦奏稱其不孝,請置之於法。”我不禁有些發懵,我居然忘記了惠妃,這個如此疼愛我的姑母!我是在把她唯一的親生兒子推上絕路啊!我呆呆地站著,望著底下低頭跪著的大阿哥,身子忍不住微微開始顫抖。
十月中旬,康熙住進了暢春園,似乎是想遠離紫禁城內的那一片紛爭。只不過一個月的光景,他一下子就蒼老不堪了。在別人的面前,他始終保持著他那份帝王的威嚴,只有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才會疲態盡現。
瓜爾佳氏跟著康熙來了暢春園,同行的還有佟貴妃的侄女佟佳氏,以及一位漢人女子王氏。如今她們三人是康熙面前比較得寵的妃子,瓜爾佳榮寵六年不衰,這在宮裡是比較少見的。唯一可惜的是,她卻始終未能生下一男半女。
也許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既能得到康熙寵愛,在宮中生活也能比較安穩的原因吧。唉,看著如今阿哥們爭的你死我活的樣子,也許沒有孩子,對她反而是一件好事。我與瓜爾佳之間的友誼是比較透明的,因為我們背後沒有各自的利益,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下來,也只有偶爾與她聊幾句,我才能露出幾個真心的笑容。
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再見到八阿哥,連九阿哥、十阿哥還有十四都很少見。三阿哥、四阿哥與十三是常常來請安,與十三尚能說笑幾句,卻多了幾分謹慎。見了四阿哥,兩人也只是相對無言。好像一切都還沒有改變,可是,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十月二十日,康熙突然得了風寒,在太醫的精心診治下,幾天之後略有好轉。人一旦生了病,就變的特別容易感懷,常常見他不言不語地坐著,望著窗外,一個人黯然神傷。
在他宣佈召見八阿哥的時候,我的心又揪了起來。一個月沒見八阿哥,他明顯消瘦了許多,穿著暗黃色的袍子,藏藍色團式花紋鑲綠邊的坎肩,戴著青色邊的帽子。雖依然面如溫玉、氣度不凡,但也難掩憔悴落寞之色。
奉茶給他的時候,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千言萬語堵在嘴邊,卻無法向他一一訴說。我心裡有太多的不安,太多的不解,也只能自己默默隱忍著。
靜靜地在外屋坐著,聽不清裡面他與康熙的密談,只有隱隱夾雜著的哭泣之聲。聰明如他,此刻定能讓康熙與他重修父子深情,冰釋前嫌了吧!只是,他依然無法預見未來,那個慘烈的未來——也許,並不是我們一起的未來。
傳膳回來正好在園子內碰見他,他的眼睛有些微紅,看見我便是一愣,側過臉用衣袖拭了下眼角,我走上前去,開口說道:
“你——”
“你——”
我們對看一下,不禁都笑了出來。
“你先說。”
“你先說。”
我低下頭,邊搖頭邊笑,他笑著說:“好,那我先說。你……你好不好?”
我抬頭看了看他,苦笑了一下:“大概是不好的,我原先也想問你好不好的,現在大概也不需要問了。”
他靜靜地看了我一會,說道:“會過去的。”
我沒有說話,陽光絢爛的深秋午後,絲絲暖暖的牡丹花香繞在鼻尖,穿過花香,我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尖上那一團藍色的絨線,不經意間掃過他黑色白邊的靴子,心裡突然覺得異常堵的慌。
“對不起……”輕柔的一聲,像是囈語一般,從頭頂上罩下來,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與抱歉,手指慢慢蜷縮,陽光在地面上倒影出我與他的影子,是那樣的無助。在此之前,在此之後,一片荒蕪。
我無聲地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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