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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了二十年,我今生唯一的男人,他走了,他死了,他再也不會與我說話,不會對我笑,不會拉我的手了……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我的心也已經死了……”
瓜爾佳閉上雙眼,幾滴在眼內轉了又轉的淚水,終於還是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怔怔地望著她,心中悽苦,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清殤·夜未央'下卷'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二十八
瓜爾佳走了之後,我一直愣愣地坐在床上,非要等到離開之後,才發現原來一直是愛著的,此情此景,又如何不讓人哀嘆?
瓜爾佳才三十五歲,此後,秋雨梧桐,白雲蒼狗,座座佛堂和嫋嫋輕煙卻將要相伴終生。想必,她與康熙,也有過花前月下,軟聲細語的時刻吧,回憶起往事,她情何以堪?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這算不算的上是曾經滄海,毋寧為水呢?那帝王之愛,又如何能一人盡得?康熙不是皇太極,也不是順治,我不禁打了哆嗦,那,胤禛呢?歷史上的他,不是一個以情出名的皇帝,而我,我又究竟會如何……
心中實在憋悶,索性下床出門走走,信步走至原來在住的處所時,站在院子門口,卻又內心恍惚起來。我顫抖地伸出手去,落在半空中,卻怎麼也無法下定決心推開。當年我第一次興沖沖地搬到這個地方來住時,又怎會想到,二十年後,我竟然連推門的勇氣都沒有。
無力地垂下手,黯然轉身,卻對上一雙有些好奇,有些探究,一閃而過之後又立刻換上了溫和地微笑的眸子,我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位稱不上美豔,但卻清麗淡雅的少婦,她是康熙的哪位嬪妃麼?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請安,她立刻笑著解答了我疑惑:“你就是熙臻吧,一直都想見見你,今兒在這兒碰見了。我是弘曆的額娘。”
乾隆的生母鈕祜祿氏!我呆了半晌,忙福身請安:“娘娘吉祥!”
她抬手讓我起來,笑說道:“一時間還真不能習慣這個稱謂,皇上還未冊封后宮,就別娘娘,娘娘的喊了。”我低聲說道:“奴婢不敢,雖是尚未冊封,可禮數也是不能缺的。”
鈕祜祿氏看了看我,微笑著說道:“我一直都想好好謝謝你,若非你,弘曆也不會如此得先帝和皇上的喜愛,可惜,一直也都沒機會見你。”我笑了笑說:“娘娘言重了,奴婢不敢居功,四阿哥天資聰穎,盡得先帝與皇上的真傳,奴婢實在是沒有做什麼,娘娘莫要折殺奴婢。”
鈕祜祿氏笑著拉起我道:“別說的這麼生分,不論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又何須分彼此呢?”
我心裡一陣牽痛,她這句“一家人”生生地刺中了我的心,她是胤禛的女人,她為胤禛生兒育女,我忽然就難受起來了,以為自己已可以去理解,原來不過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帝王之愛,何其博大,他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他是很多女人的丈夫,而我卻指望他能只做我的胤禛麼?
鈕祜祿氏看我的神色有些不對,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哪不舒服麼?”我實在不想再與她說話下去,便就勢點點頭,她也未深究,急忙喊來下人抬來軟椅,送我回養心殿,並吩咐喧太醫。
我雖一再推託,可她卻執意跟著,定要將我送回房間。我摸不透她這樣與我示好究竟是何用意,索性也不願意去多想。雪蓮看見我被軟椅抬回來,顯然是嚇壞了,鈕祜祿氏得知我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便板起臉來把雪蓮和幾個小太監都好好地訓斥了一翻。
太醫絲毫不敢怠慢地趕來了,我也真佩服他,絮絮叨叨地說出了一大堆病情病因。鈕祜祿氏親自給我端茶送水,弄的我心裡極度不安,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太醫正在寫方子,胤禛一掀門簾走了進來,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
一屋子人撲通撲通跪了一地,我剛想起來,他上前一把扶住我道:“別動了,就躺著。”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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