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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話,她微微一笑,坐下來,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怎麼辦呢?我可是很想與你喝一杯呢。”說罷,她拿起筷子將每盤菜都吃了一些,又拿起酒壺喝了兩口,看著我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坐在她的對面,只是怔怔地盯著桌上的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斟了一杯酒,慢慢地飲下去,擱下杯子之後,她又給我斟滿一杯,端起她面前的酒杯與我輕碰一下,一飲而盡。
我們這麼無言地喝了好幾杯,我忽地開口問她道:“若憐,你恨我麼?”“是,”她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口說道:“沒錯,我恨你。”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的心中有一些失落。她看了看我,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從我嫁給皇上的第一天起。”
我皺眉看向她,她卻只靜靜地盯著自己面前的酒杯,片刻之後,她開口說道:“都說我很受寵對不對?側福晉!貴妃!又有誰知道,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他喝的有幾分醉,撫摸著我的臉,嘴裡卻是在喃喃念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你明白這樣的滋味麼?當我告訴他我不是的時候,他眼中的失落,是如何深深刺痛著我的心?他明明已傳召了我,卻只因你離開了養心殿,就可命人送我回去!我如何不恨你?”
她將杯中之酒一口喝下,我心中悲喜交加,伸手攔道:“你身子不好,怎麼還能這樣飲酒?”她悽然一笑:“我身子不好?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低頭未語,她繼續說道:“當年小產之後,身子一直未曾復原,之後生下的幾個孩子,除了福慧卻無一個能活下來的,我現在只有他了。”
福慧,我心裡默唸著,這也是個短命的孩子。“若憐,對不起。”我低聲說道,可我知道她也許並不需要。她果然打斷了我:“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我頓了頓,遲疑地問道:“熹妃……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若憐嘲諷地笑了起來,“你將後宮之爭想的也太簡單了!熹妃有弘曆,齊妃有弘時,裕嬪有弘晝,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用‘為難’二字可以形容得了的。”她又喝了一杯酒,卻絲毫未動面前的菜。
“我若告訴你,那日在圓明園,我給你送去的糕點中沒有加任何東西,你應該是不會相信了吧!”她苦笑一聲說道。我垂下眼睛,盯著自己放於腿上的雙手。
我們之間曾經的一幕幕都在眼前回放,那個嬌滴滴的她,“若憐冒然到訪,打擾姑姑休息了……”那個楚楚可憐的她,“我很想你……這裡雖好,但是,我一點都不快樂……”那些回憶都與現在這個冷靜地坐在我面前,平淡地說著恨我、嘲諷地說著後宮之爭的女子相互交錯,讓我產生錯覺。
靜了半晌,我輕輕地說道:“若憐,我們之間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是誰的錯?”若憐忽地將手一掃,酒杯滾落到地面上去,杯中之酒灑在一旁的炭火盆裡,火星跳動,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
她直接拿起酒壺喝完了剩餘的酒,站起身來將手撐於桌面之上,用空洞的聲音說道:“我們都沒錯,錯的,是老天爺!”說罷,不再看我一眼,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門去。
我木然地坐在原處,看著炭火盆中火焰竄動,八福晉也曾指著我,大聲說著恨我。她們都恨我,我呢?我又該去恨誰?或許錯的並不是老天爺,而是我,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們都錯了,他們都不是可以讓我們去愛的人。可是現在,我再也沒有機會去改正這個錯誤了,也許,是我不願意去改正了。
我心中煩悶,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我站起身隨即追出門去,追遠了幾步,卻並未看到她的身影。嘆口氣,就算追到了,我還要對她說什麼呢?
搖搖頭,揉了揉因酒氣而有些發暈的腦袋,正準備回去,卻聽見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一個我再熟悉不過卻不願意聽見的聲音傳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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