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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笑？她哭得那麼兇……」

路正南安撫小傢伙沒一會兒就安靜了。

他哄睡孩子後,小聲地嘆了口氣,累的。他走到江蔓面前，摸了摸她臉頰，親了下她眼角，「你哭什麼？小孩子都愛哭，你一大人跟著哭？難不成也要我哄？」

江蔓擦了擦眼，「是不是每個父母帶孩子都這樣？」

「不知道，我只帶過一個，還在學習中。好了，吃飯，吃完了坐一會，我先去洗個澡。」

照顧孩子不僅僅是個體力活。

路正南去洗澡的時候，江蔓慢慢走到嬰兒床邊上，趴在邊上看著她。她哭起來聲音很大，沒完沒了，真不知道路正南怎麼哄好她的。

江蔓忍不住伸手，蜷縮著手指輕輕摸了下她的臉頰，軟軟的，軟的好像一碰就要碎了一樣。

路正南從浴室出來，看到這一幕，笑了一聲。他走過來，抱住江蔓，輕聲說：「你別弄醒她了，我好不容易哄她睡覺的。」

江蔓轉過身，圈住他脖子，輕輕地啄了下他嘴唇，微微笑了笑。

臥室裡只剩下床尾邊上的暖色落地燈亮著，室內一片寂靜。

兩人躺在床上。

他將她圈在懷裡。

這一段時間，他每天都在跟小傢伙打仗，睡眠時間很少很少，也就最近才好一些，因為找到了哄孩子睡覺的訣竅。小傢伙喜歡甜味，沒吃夠，就鬧。

江蔓的手搭在他腰上，微微仰著臉看著他。

他眼底一片烏青。

「很累吧？」

他慢慢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吻了吻她額頭。「比不上你生她的時候累。」

聞言，江蔓笑了起來，親了下他下巴。

「辛苦你啦。」她摸了摸他的臉。

——「比不上你生她的時候累。」這句話真的戳到她了。在住院的時候，她見到那些丈夫，似乎把妻子生孩子的事情當做理所當然的，哪有那麼多理所當然啊，沒有的，從來就沒有的。

路正南閉上眼睛笑，「睡覺，小傢伙明天五點不到就醒了。」

現在，是午夜十一點多。

第二天，小傢伙真的是五點不到就醒了，哭哭鬧鬧的。路正南剛要爬起來的時候，就看見江蔓抱起孩子往外面走。他坐在床上，沒動。她給小傢伙餵奶去了。好一會兒後，他收拾床鋪，收拾嬰兒床，翻出小傢伙的衣服出了臥室。

江蔓將小傢伙放在膝蓋上，她正興奮著，在江蔓的膝蓋上一蹦一蹦的。路正南忙過去抱起她，輕輕拍著小傢伙的胸口。

「她剛喝了奶，不能讓她這樣蹦，會吐的。」路正南說。

江蔓愣了愣，露出懊惱的神情。

路正南笑她，「我慢慢教你。」

江蔓覺得自己在照顧孩子方面完全不行，只能看著路正南照顧小傢伙。路正南每每拉著她去客廳，讓她好好吃飯。

「照顧孩子，我來就好。」

「那我算什麼？」江蔓很不滿意路正南這種做法。

路正南餵她吃粥，「張嘴。」

江蔓別過臉。

路正南蹙眉看著她，片刻後她才乖乖張嘴。

「現在小傢伙太麻煩了，你現在正在養身體，讓你照顧，我豈不是要兼顧你兩人的健康？阿蔓，你要想我累死，你早說。」

江蔓笑起來，拿過他手裡的碗自己吃。

「等小傢伙乖一點就好了。」路正南說。

於是，江蔓就再也不跟他計較這些小事情了。兩人每次一有問題，路正南都會主動跟她溝通，一溝通問題就會得到解決。江蔓最怕的就是兩個人沒辦法溝通，幸好，誰都願意敞開心扉溝通。

不過，再怎麼溝通，兩人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