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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親生的雙胞胎,也常有父母偏心某一位。何況兩位薛少爺年齡差得頗大,在薛大少如此優秀的情況下,小兒子天賦平平的話,當真會被悉心照顧嗎?
當然,這都是外界的猜測罷了。
真正和薛家交好的那一層都知曉,薛小少爺是因為從前去外出訓練營受過傷,讓薛總後怕至今,才有點保護過度。他的確很少出來交際,但存在感不是一般的高——
那才是薛家的小祖宗。
要星星不給月亮,被萬千寵愛著長大的孩子,不知道會嬌慣成什麼樣。
按理來說,這般被分薄走父親的寵愛,身為長子又能力出眾的薛大少應該內心很不悅才對,至少對這位弟弟態度會冷淡一些。
但是和薛大少交好的人又哪個不清楚,他更是面對弟弟,顯得極沒原則的那個人。放縱起來還經常和薛總對著幹,簡直比已經夠嬌慣、夠不會養孩子的薛正景還要顯得過分一些。
你說他是「溺殺」,但提及自己幼弟時,那般情不自禁的愉悅目光又不似作偽,簡直能一瞬從冰天雪地中化為春季,心情顯而易見的好上許多。而在這種時候,對他提出什麼申請,比平時被透過的機率都要大。
而被旁人艷羨地詬病為「要星星不給摘月亮」、「不知被嬌縱成什麼樣」的薛小少爺,正在和薛父進行已經維持到第四天的冷戰。
過去三年,薛慈微微長高了點,臉上嬰兒肥消退些許,哪怕年紀依舊不大,卻已經能看出眉眼稠艷,未來會長成如何奪眼的大美人了。
只是他眼睛生得大,烏黑滾圓,像貓咪的眼睛般,才又顯出某種特別突出的可愛特質來,讓人看一眼便心生憐惜喜愛,遮了一點眉眼上的艷麗。
薛父曾經在這雙眼睛下,無數次的敗下陣來。唯獨這次十分不心軟,更是強硬,寧願冷漠地扭開臉,視若無睹。
薛慈也沒對薛父的態度有什麼意外。
這三年來,他用過無數方法試圖惹怒薛正景,讓他將自己趕出家門,獨自在外居住。但收穫到的回饋……都十分奇怪。
薛慈微微深思。
薛父有時候顯得生氣,但在很快的時間內,這種生氣又被轉換為……甘之如飴。
就算是偽裝,也偽裝得太精妙了。
薛慈在薛家待了三年,雖然薛正景不限制他的出行,但對時間限制相當嚴格,出門必定有人監視跟隨。而離開薛家的轉機,在前些天本該到來。
薛慈小時候是由家庭教師教導課程,但是到初中時刻,本來應該同他的兄長一樣,前往清璞附中入學,按照校規大部分時間會留校住宿。
可直到招生停止前期,薛父也沒有那個意思。
薛慈當然開口詢問了。
「清璞?」薛正景沒怎麼在意地道,「你喜歡清璞學院的話,我會聘請他們學院的導師來教導你的。」
這意思相當明顯,不是讓薛慈去上學,而是請老師到家中教。
前世的薛慈,因為不大捨得離家,初高中就讀於非寄宿制的懷恩附中,對現在的情況,他有些沒經驗。
「我想自己入學清璞。」
薛小少爺的態度,相當篤定。
於是薛正景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在學校不和家裡一樣,條件非常艱苦,食物粗糙難以入口,教室狹小不通風,老師的教學水平也不一定是單獨輔導的高水準,還有很多難相處的同學和品行敗壞的人,」薛正景冷著臉,注視著他又乖又軟的小兒子,「連你休息的地方,都只是一層樓中的一個小隔間。薛慈,你確定你能忍受嗎?」
薛慈:「……」
雖然我這輩子沒上過學,但您也不好這麼哄騙吧。
不要提清璞是私立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