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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頭就走。
到這個時間點,體檢結果也差不多該出來了。程醒言在醫院上上下下溜了幾圈,代替對方領回來一串單據。回病房時褚晏清仍坐在床沿等他,單人病床對出挑的成年男性而言略顯狹窄了,褚晏清必須將左肩抵在床頭櫃的側邊,眼底陰影比昨日還要濃郁,身上仍穿著那身和病房格格不入的西服,沒有係扣,胸腹前多出幾道難以撫平的褶皺。
程醒言說:“怎麼不睡,你不會真以為我要趁你睡著時候走掉吧。”
褚晏清沒什麼語氣起伏,“現在還挺疼的,躺下可能會起不來身,太耽誤事了。就這麼著吧。”
“……不要自己忍著,可以上止疼。”
程醒言經常判斷不了褚晏清嘴裡幾分真幾分假,反正他總是上當。比如這一次,他非得回想起褚晏清跟他玩笑似的說過高中夜裡疼得睡不著,又買不起止痛藥,就會去寢室外的走廊站一夜,總比到明早自習還直不起身要好。
褚晏清細緻打量著他的神情,又找準時機將床頭櫃上的封口針管遞給了他,“止疼都快有耐藥性了,還是打這個吧。”
程醒言和對方分開以後再沒見過這種古怪玩意,但仍憑記憶認出來是一種控制骨骼炎症的生物製劑,“剛見護士來查房了,怎麼沒給你注射?”
“她沒空管我,叫我自己想辦法。你能幫幫我嗎?”
程醒言心想肯定是你自己打發人走的……但他決定不計較了,“幫你往肚子上扎一針?是這樣吧?我不太記得了,讓我來可能會疼。”
“以前不疼。”
褚晏清沒給他反應時間,已經將襯衣下襬掀起來,交給他半截肌理線條分明的腰腹。程醒言驚了驚,差點想到跟褚晏清坦誠相對的那些夜晚,只不過掀衣服環節一般都由他代為完成。
他的確手法生疏了,往對方小腹間塗了半天碘伏,還沒找準皮下注射位置,只能判斷褚晏清腰腹部摸起來燙手,恐怕還在發燒。
褚晏清一直任由他擺弄,到針尖刺入那刻才本能地收緊了腰身。程醒言知道這是吃痛,越發遲疑不定,怎麼都沒辦法將整隻針頭推入褚晏清的腹部面板裡,導致拔針時透明藥水和血珠一併滲了出來,濺到對方的襯衣下襬。
程醒言連忙去找棉籤止血,剛覆上那處滲血的針洞,褚晏清卻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俯身親吻向他脈搏間覆蓋的面板。
褚晏清唇間也發燙,彷彿抿著團不安的烈火,用親吻點燃他的血管,隨引信一路灼燒至心臟。程醒言在想各種辦法強作冷靜,唯獨忘了要把手抽回來。
褚晏清下顎埋在他的手指間,像要偽裝成等待愛撫的貓貓狗狗,笑意卻有幾分挑釁,“這是補償,你應該給我的。”
“抱歉,我忘了該怎麼把整隻針頭推到底。”
“多試幾次你就想起來了。再扎一針吧,這次該換你親我了。”
你腦子有問題,程醒言在心底說。但褚晏清讓他說點好聽的,他於是回答:“你的核磁結果出來了,病情控制還算穩定,沒有發現骨骼進一步變形的趨勢。所以這種製劑一個月用一次就夠,少亂來。”
“嗯,我告訴過你沒事,不需要住院。”
“但你各項身體指標都不太好……醫生懷疑不單脊柱炎的原因,建議你再去別的科室看看。”
褚晏清難得默了默,但看起來不是因為意外,“不用,還能有什麼毛病。之前也查過心內和消化科,你知道結果都沒有問題。”
“都快兩年前的結果了。”程醒言說,“估計你這兩年也沒少折騰自己,你就是這幅德行,還能改嗎。”
“程醒言,你既然這麼掛念我,那再考慮一下跟我複合吧?”
程醒言眉頭擰成一塊,終於將手拿回來了,“算了。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