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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衝動都已散去,兩人的關係並不適合肢體接觸,“哦。我明白了,你就因為這老東西叫我滾蛋。非得讓我往死裡拷問你,你才樂意張一張嘴。想跟你好好相處怎麼這麼累呢褚晏清。”
“別擔心,你以後再也不用跟我相處了。硬要把你拖進同一個劇組也是我的錯,我會盡量減少去劇組的頻率。”
“雖說我去找聰子不完全是為了幫你,但你就用會分手報答我嗎?你如果只有分手可跟我談,就不用繼續說了。”
在下一班次的列車駛來以前,褚晏清開口道:“那就不繼續了吧。”
程醒言身形凝固住了,轉而煩躁地抓了抓腦後的頭髮,使之越發像一窩雜草,“行了,你都明確叫我滾了,我還非要回來糾纏你是我賤,我賤/死了,我才應該向你道歉。那請你把請狗仔的錢還給我,也別麻煩轉賬,我就想要回原先那隻哈蘇,你回頭拿給我,我倆之間的舊賬就一筆勾銷了。”
“你問我要只新的好了,要舊的多虧呢。”
“就要舊的。舊的好使。”程醒言堅持。——褚晏清從回去的第二天開始生病,也許是精神和身體雙重的垮掉,表現出來的症狀格外嚴重些,幾乎重回了他和程醒言剛分手時的狀態。
從心臟到胃部沒哪處臟器好受,又不能真掏出來熬下水湯,也不能躺下緩緩,脊椎裡的舊病復發時總是疼,他索性就在客廳裡木一整天,從清晨到深夜,不吃東西,不睡覺。
唯一的生命跡象是服用藥物。等鬧鐘提示的吃藥時間到了,他會將藥片一次性就水嚥下去,然後做好備忘。備忘依然用的是程醒言的聊天框,比藥片本身更有效,他只有在記錄時才感覺短暫地活了一瞬間。
恢復用藥的副作用自然不小,對他如今的狀況屬於雪上加霜。有回他硬要在胃疼時還按照鬧鐘提醒吃藥,藥是嚥下去了,胃裡果然掀起狂風駭浪,疼得翻了面,他也只得妥協,將藥片連著滾燙的胃液,斷斷續續吐出來了。
褚晏清抬眼看向幾顆完好無損的藥片,神情恍惚間,竟覺得頗有成就感。這證明他提分手的決斷是正確的。
他會回來找程醒言,是以為自己變正常了,或者至少能裝得正常些了。都是自視過高。他現在確信焦慮症會伴隨他一生了,沒辦法治好,就跟他脊柱裡的舊病一樣。
他是習慣了活得一塌糊塗,但不想拉其他人下水。尤其對方是程醒言。
因為孫筠的爭取,公司沒給他二次停職,也沒調換其他製片人,又來定期催問進度。褚晏清好歹找了個念想,沒放任自己殘廢似的休息下去,開始想辦法主動試探上次威脅的效果。
褚晏清攛掇汪導去協調劇組,在節後約了個飯局。資方、發行、導演、編劇、主演,以及這組那組的負責人,統統到場,規模跟提前辦殺青宴似的。褚遠見當然不會親自露面,倒是派人代表資方出席了。
但攝影組怎麼派程醒言來了?缺席的攝影指導應該扣錢,或者把攝影指導直接換成程醒言,劇組還能節約一筆人力成本。
劇組最近亂得跟往油鍋裡潑開水似的,褚晏清有穩定軍/心的重要任務在身,權當作程醒言不存在。他開場先把褚遠見派來的倆老東西灌倒了,玩笑似的逼迫對方當著眾人發誓,一定會把投資款撥來,還得按手印加錄影片留證。
然後是桌上依次輪轉一圈,避不開要轉到程醒言。
程醒言壓根不給他面子,將玻璃杯推開了,仰頭定定地看他,目光澄澈。褚晏清被盯得心虛,總覺在程醒言這裡已沒什麼可以掩飾的,他建立起的那套社交秩序也統統作廢了。
他是有些斷續的低燒,只提前吃了兩片面包切片墊酒用,胃裡的隱痛綿延至脊背,他用一隻手臂撐著桌面,才算勉強站直。臉色想必也是幾近透明的難看,他知道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