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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讓我想想辦法。”
第46條 但誰都有權利解釋幸福
近些年又是禁止燃放煙花炮竹,又是除夕當天還要排班,城市裡已找不見幾分節日的氣氛。可傳統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正是傳統的缺失讓商家們得以趁虛而入,人們樂意從商場和便利店更換的紅色新裝裡咂摸一點年味,儘管它們本質只是商家為促進消費而想出的噱頭。
所有傳媒公司都穿同一條褲子,老闆之間有私人恩怨糾紛的除外。接近年關,公司又零零散散發了些展覽和演出的免費票充當員工福利。褚晏清每次回辦公室,桌上都要多出幾張沒見過的紙票。
褚晏清記得答應程醒言的事,要給對方積極湊拍攝素材,這堆紙票簡直是送上門的靈感。但他沒能騰出時間確認紙票背後的實際品質,只粗略確認活動時間和工作安排沒衝突,票面設計也還算順眼,就當它過關了。
結果選定的展覽爛得稀奇。主題讀作“年:新與舊的糾葛”,內容實際是各種紅顏色畫作和雕塑的雜燴,絲毫不考慮是否主題衝撞,其中甚至還有大量的ai作品。
褚晏清在一隻鮮紅色雕塑前眉頭緊鎖,他確信這個如同布洛芬藥盒上小人成精的雕塑和過年主題沒什麼關係。雖說那群搞藝術的神棍們可能會形容它為對作品《沉思》的後現代主義解構,但對於圖個熱鬧的普通市民而言,它僅能起到視覺和精神雙重汙染作用。
褚晏清環顧一週展區,簡直找不著除了紅色以外的任何色調,連吊頂和地板都刷上了紅油漆,四面封閉。整個展區像將人團團包裹住的血肉子宮,倒是正襯主題:過年意味著回到血脈相連的子宮裡去,回到生命最初誕生的地方。
他乾脆在室內把墨鏡戴上了。
程醒言自行轉悠了幾圈。回來時見他正架著墨鏡打呵欠,彷彿要睡過去,於是牽著他出了場館。
除開這個嚴重偏離過年主題的展覽,商場裡裡外外精心打扮了一番,不論假燈籠還是掛許願牌的假樹,無一例外都是紅色調。已臨近打烊的時間點,廣播裡依然在迴圈播放《恭喜發財》和《財神到》,人流量比起白天只增不減。
程醒言拽下他的墨鏡,代替他收納進大衣口袋裡,揶揄道:“幹嘛墨鏡都戴上了?有那麼難看嗎?”
“這個展覽實在是太晃眼了。現在藝術家的門檻比站街都低,我媽那前男友的作品放這裡都能當鎮館之寶了。”
程醒言誠懇發問:“你天天都和搞藝術的打交道,請問又有誰惹你了?”
褚晏清說:“整天給我投垃圾劇本的大藝術家們惹我了。還有小編劇剛寫出一部爆款就在自傳裡罵我,因為我曾經拒過他的稿件。誰同意他挑我當成功路上的反派的,他給我付出場費了嗎?”
程醒言出於中立立場評論:“拒稿沒什麼,但一定是你說話太難聽,傷到對方的自尊心了。藝術家都是很脆弱的。”
褚晏清被說中了。但他不樂意承認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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