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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眼裡逐漸升起笑意,再將目光轉向獸場中央,忽然一陣鼓聲響起,圍坐在獸場四周的人瞬間喧鬧起來。
&ldo;終於要開始了,可熱死我了。&rdo;
&ldo;你這次壓的哪方勝?&rdo;
&ldo;壓奴隸,壓奴隸準贏,這個奴隸都連勝五場了。&rdo;
&ldo;那你知道今天那個門裡放的是什麼嗎?&rdo;
&ldo;什麼?&rdo;
&ldo;山魈。&rdo;
山魈身長體黑,力大無窮,據說可以徒手撕碎獵豹,同時也是這獸場上的常勝王牌。當時將它抓來獸場,還是用了迷藥後,幾十個壯漢扛回來的,再加上那奴隸已經連續鬥了五場,身體一定是吃不消的。
身後傳來陣陣嘆息,&ldo;唉這次我壓的錢莫不是要打水漂了?&rdo;
敖羽轉過身,看向這些穿著華麗的官宦子弟。&ldo;那奴隸什麼來頭?&rdo;
他這樣問是想確定一下,今天出場的這位奴隸,是不是禾要找的那個小倌,不然豈非白跑了一趟。
一個身著黃袍的男子斜睨著他,幽幽道:&ldo;一個奴隸能有什麼來歷?好像之前是風閣裡的男倌,不知怎的到這獸場來了。&rdo;
敖羽拱手,&ldo;多謝。&rdo;
禾也聽到了回答,卻沒作聲,目光一直向著平臺的方向。敖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心底卻總是隱隱有些不安。
鼓聲止息,一側鐵門轟然開啟,從黑暗處走出來一個人來,這人髮絲蓬亂,身上的黑衫也被撕裂多處,髒亂不堪。他左臉戴著半扇面具,手中握著一柄長刀,露出來的那半張臉也沒了當初的驚艷,反而多了幾分堅毅,簡直與初見時判若兩人。
&ldo;是他嗎?&rdo;敖羽有點難以相信,分明之前還是個懷抱琵琶的美少年,怎麼再遇見,那雙纖纖玉手就布滿新繭,提起了刀。
禾點頭道:&ldo;是,我能感覺得到。&rdo;
敖羽不清楚他是怎樣感覺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凡世尋他,種種不解鬱結在唇邊,卻無論怎樣都問不出口。
一聲呼嘯從平臺另一側傳來,鬥場中央的塵埃瞬間激盪起來,將人們的視線掩埋。隱約聽見鐵門開啟的聲音,緊接著腳下傳來陣陣酥麻,那是山魈每走一步的震動。
敖羽暗暗做了一個結界,將那些飛揚的灰塵隔絕在外,&ldo;你救他嗎?&rdo;
禾微微蹙起眉頭,平臺處又傳來一聲嚎叫,隱約見到幾縷銀光不斷閃出,血腥的氣味愈發濃烈。
周圍不斷傳來抱怨聲。
&ldo;這灰塵太大了,什麼都看不清啊。&rdo;
&ldo;不用看,那奴隸絕對死了,你等著賠錢吧。&rdo;
站在圍欄處的兩個身影,聽著身後的討論,目光卻一直望向下方。他們兩個調動神力,透過那些濃烈的灰塵,將戰鬥場面清晰地收入眼底。
遮天蔽日的灰塵中,一抹小小的身影立在當中,用耳朵辨別對手的方位。那山魈並不顧忌這些,只伸手向周圍橫掃,卻都被那身影輕巧躲過。有幾次那雙手差點就抓住了他,電光火石之間,他總是能找到最容易避開的出路。
這個人本就來自地獄,那裡的人從出生起就只有三條出路,獸場,風月樓,或者死亡。
眼前的這位似乎最初就沒把風月樓擺在自己的選項上,然而他似乎也不想就這樣一死了之,所以這場鬥爭,他必須要贏,自然他也有實力贏。
又是一聲巨響,更濃烈的塵埃喧囂直上,伴隨著山魈的長嚎。過了許久,灰塵散去,那個小小的身影跪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