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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製作人越講越心虛，直到他終於講完，手裡攥著投影儀的控制器，巴巴地等著老闆反饋。

會議室裡也是噤若寒蟬，冷到冰點，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要走的是自己。

突然，一聲微信訊息提醒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

沈鐫白摸出口袋裡的手機，眼皮低垂，不知道看了什麼資訊。

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

他單手打字，頭也不抬，彷彿直接遮蔽了周圍的環境。

其他人就那麼乾等著，大眼瞪小眼。

會議室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半晌。

沈鐫白好像才想起還在開會，依然沒抬頭，「下一個匯報吧。」

之後的匯報，沈鐫白一聲不吭，與其說沒有再懟人，不如說壓根沒聽。

他全程懶懶散散地靠在老闆椅上，抱著手機打字，嘴角勾著一抹極不真切的笑意。

全場唯一被罵得灰頭土臉的裴浩盯著沈鐫白，忍不住懷疑，他家老闆是不是撞了邪了？竟然也有開會划水摸魚的時候。

倒是快向其他人開炮啊，別只罵他一個啊！

他在心底吶喊，感受到了極為不公的待遇。

-

黑色保姆車裡，空調開得溫度正合適。

消解了烈日的悶熱。

岑虞拉上了窗戶的簾子，整個人半躺在座椅上，舒適而慵懶。

客服又是很快的回覆訊息。

客服by：其實不算的。

客服by：你已經有橙武了，可以不用再充那麼多錢了，浪費。

岑虞覺得好笑，她理解一對一客服的存在，就是為了哄著大客戶高興，多充錢多消費。

還真沒見過客服勸玩家少充錢的。

ay：你這樣很不敬業啊。

ay：哪有勸玩家不要充錢的。

客服by認真地回復道：因為我想場務工作應該會很辛苦，掙錢很不容易。

他補了一句：要理性消費。

岑虞想起昨天她敷衍客服說自己在劇組裡當場務，沒想到對方還記上了。

莫名的，被他一本正經的教育給溫暖到了。

ay：倒也不是辛苦，就是心累。

ay：有些女演員，是真的事兒多。

也不知道為什麼。

藏在內裡，沒有表現出來的委屈，就借著場務的幌子，說了出去。

「」

對面明顯頓了頓，好像在猶疑。

客服by：你說的岑虞？

「」

ay：不是。

岑虞有些無奈，她風評也沒那麼差吧。

怎麼她說事兒多的女演員，一下就聯想到她。

ay：反正就是某些女演員，仗著自己咖位高，拍戲的時候演技不行，戲外茶言茶語一套一套的。

「」

客服by問：所以你被某些女演員欺負了？

ay：哦。沒有。

ay：我區區場務還不夠格。

客服by沉默半晌：那你和我說這些，不怕我講出去嗎。

其實岑虞朋友圈發的開機儀式裡，帶妝的女演員沒幾個，範圍極小。

ay：沒關係，我就和你說過，洩露了我就知道是你。

ay：那我就投訴你，我要是丟了工作，也讓你丟工作[愉快]

「」

沈鐫白盯著手機螢幕裡的資訊，無奈地輕笑。

各個專案匯報會議結束。

「陳則越，你留一下。」他鎖上手機螢幕，食指骨節敲了敲實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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