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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寓裡只有一把摺疊傘，小巧玲瓏，全撐開了也不夠覆蓋兩個人的面積。

莫想雲撐著傘，揹著防水的大揹包，將我整個身體遮蔽在傘下，他卻淋在雨中，默默走在我身後。

我穿著的長筒靴是防水的，貼身還有防護服，嚴格意義上講並不怕淋溼。我卻很喜歡這種被呵護的感覺。有那麼一刻，我可以假裝又回到了我來的那個時代，還賺了一個忠犬男友。

天已經完全黑了，大概是晚上七點多的樣子，因為下雨路上沒什麼行人，偶爾有汽車飛馳而過，濺起幾乎要凍成冰的水花，冷風呼嘯。

藉著昏黃路燈，我四下張望，將目標鎖定在街角的小超市，還有超市旁邊沿路停靠的一輛suv。

“小莫，我做過一個夢，場景與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十分相像。只不過夢中，我的確就是個很普通的女生。”我在走去超市的過程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我就住在剛才那種小公寓裡，工作日要出門上班，下了班就宅在家中玩遊戲，看看小說。”

“那夢中，您的奴隸在做什麼？”莫想雲居然主動發問。

這讓我心神一振，回眸微笑道：“夢裡的我沒有奴隸，夢裡的世界很多地方也都是早已廢除了奴隸制的，人人平等。”

莫想雲的臉上和眼中流露出了很明顯的驚訝之色，遲疑道：“歷史上從沒有過奴隸制廢除的記載，就像是帝制一樣，萬年傳承從未改變。”

“我說了是在做夢。”我轉頭，不想讓他發現我說謊時心虛的眼神。我心想在作者後媽筆下的虐文世界中奴隸制自然是亙古不變的，莫想雲知道的歷史如果沒有被篡改過，也一定真的就是從未有過成功廢除奴隸制的時代。我的三觀和他的認知有太多不同，我那樣大膽的言辭，在他聽來會否被認為是對他的試探呢？他會害怕，不願我發現他與自由同盟會的人有過接觸吧。

“走吧，去超市裡看看，再補充一些物資。然後我們偷走那邊那輛黑色的車，開車去安全點。”我信心滿滿地將計劃告知他。

超市裡的格局與我記憶中現實世界的普通超市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在超市內理貨的幾個店員包括收銀員在內，脖子上都有清晰的奴隸條碼。

“這些人是寰宇集團的奴隸？”我問了一句。

莫想雲答道：“是的，真人遊戲世界因為危險程度比較高，大多數真人演員都是奴隸，偶爾有些技術活需要賤民和平民才能做，不過那些人的工作地點都比較隱蔽。其實據說末日之戰前的時代，奴隸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從事體面的工作，都被鐐銬拴著與牲畜差不多做粗笨的體力活。殿下如果介意這幾個演員是奴隸導致場景失真，下奴會告知專案負責人立刻調整人員安排。”

“不必了。不用奴隸就會提高運營成本，多用掉的錢早晚還是客戶來買單，不划算。”我再次回頭，凝望著莫想雲的頸項，那一串奴隸條碼大部分隱藏在兜帽內，看得並不清楚，就如同他幽深的眼眸，偶爾神采流露，輕易就能攝我心魄。

“你去看看需要什麼物資。”

“殿下需要補充什麼物資還請明示。”

“你穿的用的和想吃的，一定要拿上。”我將命令說的更清楚，“不用擔心價格，反正這些錢不用，早晚也是廢紙。”

像是在嘲笑我的土大款言辭，店裡突然播放起提醒音：“各位顧客，非常抱歉，由於銀行系統故障，本店暫時無法使用銀行卡結賬，為您購物帶來的不便請多包涵。”

我低頭看了看不到兩百元的現金，對比了一下貨架上各種物資價格，默默地將銀行卡塞回兜裡，調出遊戲控制器的計算器功能。

哎，我身為女王殿下也有一天會為了錢發愁。要不然，我們用水果刀搶劫超市？反正都打算去偷車了，當搶劫犯也沒什